一张巨大的黑伞笼罩在顶,雨滴淅沥沥打在伞面上。司机打开车门,小心帮着车里的贵客将雨遮的严实。
中年男人穿着一生黑色的西装,拾阶而上,两排黑衣人俱是打着黑伞,看到中年人过来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冯远征依然带着那副金丝眼镜,不同的是今天他还戴着一副黑色手套。走到石碑前,他离着两米的距离,看着那副黑白照。
雨下个不停,落在地上开着水花,冯远征俯身。将一只白色菊花轻放在石碑前,立身后就这么站着。
周围人没有敢出声的,他们就只能陪着大佬一起站着,雨声成为了哀歌。
冯远征看了良久良久,然后从嗓子里飘出一句沙哑的“走吧”
像是轻叹,也像是没有感情的满不在乎。
他扭头,不远处的树林里,一个披着雨衣的高大男子站在树林里,看不清面孔看着像是来了许久的人。
两个人隔着距离,互相看着对方。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气场。
雨衣男子先转身,往树林深处走去。冯远征给身边人一个眼色,五六个保安便冲着树林方向跑去。
葬礼草草结束,冯远征坐回自己的车上。他思虑过多,精神疲乏,捏了捏鼻梁的穴位,便歪头闭目养神起来。
等人都清空了,冯鹏的墓前又多了一个人。他扒掉头上的雨衣帽子,将一捧用各色烟做成的花捧放在墓碑前。
照片是镶嵌在石碑里的,下雨后上面沾了点水珠。樊墨用拇指擦拭掉水珠,好让他看清眼前的景象。
“鹏哥,你到地下抽不到烟估计不习惯,我给你买了点,你慢点抽。”
说罢,用打火机引燃了花捧,看着它被火蛇一点点吞没干净。随后,他又将手搭在石碑之上,说了许多话。
雨停了,天也黑的差不多了。樊墨的头发滴落着水珠,但他毫不介意。戴上雨衣帽子,最后一滴水冲着他的头顶往下落,却最终打在了地上。
H市警局里,银行职员被审讯了许久,他已经被强光晃到精神涣散,脸上的表情也是又哭又笑。
“证据确凿,你还说不是你?”
警察重复了无数遍的话快要把他逼疯。
“大哥,我求求你了,给我一杯水喝吧。”干裂的嘴皮象征着他对水的渴望。
民警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周身筋骨,他们也陪着坐了很长时间。将纸杯递到男人嘴边,他手上带着镣铐实在不方便喝水。
突然,审讯室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位警察同事探进来半个身子。
“有人来了。”
审讯的警察抬头,疑问“谁来了?”
“这。。。”他看了一下犯人,面色有些不方便“你们还是出来吧。”
室内两位审讯警察面面相觑,随即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一行人穿着统一服装,像是深灰色的中山装布料,呈A字型齐步走了过来。
排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短发女人,年龄约莫三十上下,只戴了副黑框眼镜,看上去像是陈年守旧的女德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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