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九当机立断,驱使魔卡给那些人下了脑海暗示,犹如在他们的识海中种下了一颗日后都要奉阮君安为主的种子,然后便放他们归去了,如此一来,就无需担忧日后秦国遭遇麻烦时无人相助了。
安顿好阮思琪等人返回王府后,她甚至来不及与他们温存片刻,便马不停蹄地赶往药王谷营救阮君安。
在毒尊的记忆中,魔卡探寻到了阮君安被毒尊带往药王谷实验地下室的踪迹,那里犹如一座人间炼狱,许多人都被制成了实验的药人,而这些人皆是与药王谷作对的可怜虫。他们有的被铁链高高吊起,身躯如同刺猬一般,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有的被禁锢在一个巨大的水缸里,用散发着恶臭的药水腌制着,仿佛是一件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有的则被迫每日喝下有毒的药水进行试药,过着生不如死的悲惨生活。
还有的人每日遭受皮肉之苦,伤痕深至见骨,又被涂上毒尊秘制的药粉,以观其效,其痛苦简直难以言喻。
而阮君安则被浸泡在一个奇臭无比的药水中,当阮小九赶来时,轻松解决了那些看守的药童,顺利抵达地下室。地下室终年不见天日,阴暗潮湿,散发着阵阵恶臭,那味道仿佛能将阮小九直接送回地府。
一路上,那些被制成药人的实验体格外引人注目,令人作呕。终于,在阮小九即将失去耐心的那一刻,她在最深处找到了阮君安。此时的阮君安身体发青,已然昏迷过去,即便处于昏迷之中,他的眉头依旧紧紧皱起,呈现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显然仍在垂死挣扎,渴望着能活着出去。
阮小九怒掌一挥,瞬间拍碎那个大缸,阮君安随之从缸中滑落而出,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好在阮君安处于昏迷状态,否则他必定会窘迫至死。
然而,阮小九并未多想那些杂乱之事,在她的眼中和心中,只有看到自己心爱之人的身躯,她的内心才会泛起涟漪。此刻的阮君安,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块中毒的腐肉,毫无让她多想的欲望。
阮君安中毒已数日有余,阮小九的解毒之法恐难以使其迅速苏醒。
“真是烦人。”阮小九小声嘟囔着。
犹如一缕春风,生机力量悄然注入阮君安体内,而后又似潺潺细流,运功助其融入各处筋脉,以求达到解毒的最佳成效。
一个时辰后,阮小九收功,放出魔卡,高声命令道:“救他!”丢下这掷地有声的两个字后,阮小九便如一阵风般起身离去。
此地,她着实是一秒钟都不愿多待,那股味道简直就是对她嗅觉的酷刑。
魔卡刚被放出来,还未来得及和主人说上一句话,阮小九就已如流星般消失不见,望着主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落寞。
“主人真是无情啊!就这么把它孤零零地扔在这里,它也很讨厌这里的味道的好不好?”魔卡见阮小九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敢出声抱怨。
魔卡飞到阮君安身旁,看着地上一丝不挂的阮君安,心中暗自思忖:“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幸运还是倒霉。按理说,你都被毒成这般模样了,普通人根本无力回天,即便被救活,也不过是个行尸走肉,肯定是丧失了人道。可你偏偏又如此幸运,竟然遇到了本福星,能让你恢复如初的福星,你苏醒之后可得好好谢谢本福星,否则本福星定要让你少活几十年,听到没有?”
此时的阮君安正处于昏迷状态,自然无法回应。
魔卡极不情愿地开始施展回溯法术,一个时辰后,阮君安终于慢慢有了知觉,缓缓睁开双眼,这一睁眼,竟看到一个双面人脑袋在他面前飘来飘去,犹如鬼魅一般,着实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又一次昏厥过去,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这究竟是什么怪物?他心中暗想。
“你总算醒了。”魔卡兴奋地飞来飞去,欢呼雀跃。
阮君安听到这声音,更是惊愕不已,这东西竟然会说话?他强作镇定,开口问道:“是你救了我?你是谁?”
魔卡如同幽灵一般,绕着阮君安转了一圈,上上下下地审视着,嘴里嘟囔着:“当然是俺救了你,你可知道为了救你,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不过你咋就被弄成药人了呢?你不是皇帝吗?皇帝咋这么愚笨。你知不知道,你被泡在噬魂蛛的毒水里,那可是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阮君安这才如梦初醒,他想起自己被药王谷的人给抓走了,难道是被抓来当药人了?想到如今的困境,他环顾四周,一具具实验体如鬼魅般映入眼帘,其恐怖程度令人毛骨悚然。吓得他冷汗淋漓,他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于是他看向魔卡,急切地开口求救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既然能进来为我解毒,是不是也能带我出去?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求你救我出去吧!”
魔卡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俺当然能救你出去,你急啥子嘛,要走也得等俺的主人回来才能走呀!”
阮君安听到它还有个主人,急忙追问道:“那你主人呢?去哪了?她啥时候回来?回来晚了会不会就走不掉了?”阮君安忍不住有些担心,药王谷里的人并不是如传言中那般善良,而是手段恶毒着呢!他怕有人发现他被救了,叫来更多的人,他们就走不了了。
魔卡:“…………”
它听的糊里糊涂,“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让你等着你等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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