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春生吓得赶紧放开手,一脸惊惶地看着他:“谢俭,我什么也没做,我和沈娘子是清白的。”
沈姮一脸黑人问号的看着曹姓少年,突然这么一句,这是要搞事啊?
“你相信我,真的。”曹春生一脸懊恼。
谢俭冷黑着一张脸。
“先,先告辞了。”曹春生偷看了俩人一眼,赶紧离开。
就在他走过谢俭身边时,这位黑脸少年缓缓伸出了腿,只听得曹春生哎哟一声,大字形地摔在了地上。
“谢俭,你?”曹春生爬起来怒恼地瞪着他,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鼻腔内流出来,一摸,竟是鼻血,吓得也不说什么赶紧回去止血了。
沈姮:“……”咳咳,尴尬地笑笑:“阿俭,他说的都是真的。”不会相信了吧?
谢俭没说什么,从井里打了水上来倒在井边的木盆子里:“把手多洗几次。”随后进了灶房。
沈姮摸摸鼻子,这才发现是用曹春生碰到过的手在碰鼻子,哎呀哎呀,鼻子也脏了,赶紧从手到脸全部洗了一遍。
谢俭这次回家只是拿几本书,并不在家里用饭。
“夫子那有案子,等会儿在衙门吃。”谢俭道,夫子终于让他接触父亲兄长的案子了,以往都说他性子不稳,一步踏错将误终身,因此,几个月下来,他学着夫子的为人处世,没想到大家都喜欢现在的他。
“都烧好了,还有你最喜欢吃的香椿嫩芽炒鸡蛋,对了,春生呢?”夏氏出灶房看了眼,没见那少年。
沈姮正闻着香椿的清香,听见大嫂这么说不禁望了谢俭一眼,就见他也正看着他,淡漠的声音响起:“大嫂,和曹春生这样的人少接触为好。”
夏氏愣了下:“怎么了?”
“蠢而不自知,别影响了旻儿的成长。”谢俭说这话时又睇了沈姮一眼。
沈姮正品尝着香椿芽的美味,也不客气地回瞪了他一眼,别以为她听不懂,这句话里可不包括她,她早已想到那曹春生是有目的的,现在看来是来离间她和谢俭的感情啊。
问题时,她和谢俭也没啥男女之情啊,最多就是亲情。
她能感觉到谢俭对她如同大嫂一样的关心。
夏氏听懂了,这是说曹春生笨,她倒觉得那孩子挺勤快的,人也活泼,再说,能像小叔子这样聪慧,七岁就中童生的能有几人啊。
“对了,院子里有一篮子杏子,是你小叔婆拿来的,你拿到衙门给衙役们吃吧,阿姮,你喜欢吃的话留几个。”夏氏说着去叫儿子,这小子才六岁,作起画来,有时叫都叫不应。
沈姮挑了几个又大又黄的杏子留下,送着谢俭出门:“阿俭,早点回来。”
“你就没其他的要说?”谢俭略微有些不满。
“没有。”沈姮笑道:“那种小伎俩有什么好说的。”Μ。
“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是谁指使他的?你都要细想一下。”重要的事上,阿姮还是比较聪明的。
沈姮还没有时间来具体想这事,现在肚子饿,等吃过饭再说呗:“知道了。”也可能她比较有魅力呢,那曹少年就喜欢她这一类的,当然,这种话可不能说出来,显得她有点轻浮了。
“在书院时,曹春生嘴上常挂的是香培玉琢的绝色女子,你并非他所好的女子。”看阿姮这副小表情,像极了上次,路上的女子明明是在看夫子,因古锋大哥坐在夫子身边却以为是在看他的表情。
人,都把自己太当回事。
什么意思?沈姮愣了下,随即有些不爽快:“你说我长得不好看?”是,原主是长的普通,但也无比耐看的,好不?是越看越漂亮的那种美。就算不惊艳,也不好这样当面说吧。
多伤人啊。
“好看,在我心里,你最好看,大嫂其次。自己人看自己人,哪怕长的普通也是极为漂亮的。你无须介怀。时候不早,我走了。”谢俭说完,转身离去。
沈姮:“……”怕是五千年积累下来的词汇也无法描写出她此刻心情的一二,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这心火是一上一下的,噢哟,噢哟,以后谁做谢俭的妻子谁倒霉,反正绝对不会是她。
这气在吃晚饭的时候很快就消了,毕竟在吃的时候心情是真的愉快啊。
另一边,谢俭去衙门的路上眼中一直带着疑惑,曹春生的突然出现,这般明显的举动都跟他以前所做的某件事有些像。
他算计阿姮的事,只有他和阿姮两个人是门清的,就连李斗他们被流放时都没想明白过来。
是巧合吗?
若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若不是巧合,那会是谁在背后算计?沈家?还是那个刘姑娘?或是嫉妒眼红他得了秀才的人?
要是以前的阿姮,面对曹春生这样的粉面书生……想到这种可能,谢俭拧起眉,现在的阿姮不再整天关在屋内,也不再怨天尤人,还在铺子里做事,见得世面多了。
不管是秋闱还是来年的会试,他都要高中,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绝不能让阿姮目光短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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