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阮知慕来s城的第三年。
三年来,他第一次一觉睡到晚上,睡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醒来的时候窗帘厚厚地拉着,透不进一丝亮光,不知道猴年马月。
拉开窗帘一看,还是一片黑暗。
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睡了整整一天。
穿着宽松的真丝睡衣,趿拉着拖鞋,去冰箱开了一瓶冰镇桑葚汁,抿了一口,习惯性地点开微信刷消息。
然后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红点。
全是朋友同事在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心理健康状况,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甚至还有八百年没联系过的小学同学。
……
看来他被佟澜“包养”的消息已经传得满世界都是了。
工作群的消息飞快地刷着,似乎是有什么重磅消息。
阮知慕草草扫了一眼,只知道好像是有什么明星摄影师要来上直播间,据说是敲了很久敲不下来,这两天对方突然松口了,一周后就要来上节目。
如果换了以前,阮知慕说不定会有兴致和同事们凑在一起聊点八卦。
现在这些都与他无关了。
苗苗和若若这两个没良心的死丫头,前天知道他被雪藏,还哭得死去活来的,慷慨激昂地要跟他共存亡同进退,今天知道帅哥摄影师要来上节目,立刻就活蹦乱跳了。
……
他就不该对她们有什么期待。
红点一个一个地跳出来,扎得他眼睛疼。
阮知慕正准备关掉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陌生号码。
阮知慕接起来,听到对面是一道很有气质的中年女性的声音:“你好,请问是阮知慕吗。”
阮知慕:“是的,您是……”
中年女性声音波澜不惊:“我是佟澜的母亲。有时间的话,我想约你见一面。”
——
阮知慕和佟母约在家附近的咖啡店。
多日不工作,他的头发长了些,也懒得去理发店打理。
额发遮住眼睛,向后拢了拢,别在耳朵后面,鬓角下面露出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像个清秀的中性风女孩子。
阮知慕也是有意把头发留长些,遮住侧脸,防止被热心的吃瓜群众认出来。
阮知慕赶到咖啡店的时候,佟母已经坐在餐桌旁了。
他向佟母道歉:“我是掐着点出门的,没想到路口有点堵,所以……”
其实他也就迟到了五分钟左右。
但是佟母并没有表现出理解或体谅的意思,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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