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弟奥是一个历史上罕见的,拥有自己“主义”而不是“风格”的建筑大师。
圣乔治·马焦雷教堂,代表着帕拉第奥的最高建筑成就,是【帕拉第奥主义】最完美的诠释。
≈3年,时年55岁的帕拉弟奥开始重建圣乔治·马焦雷教堂。
重建是分批开始的,最先开始翻修的,是圣乔治·马焦雷教堂的食堂。
这一年,一个叫委罗内塞的意大利画家,创作了《迦拿的婚礼》,挂在了圣乔治·马焦雷教堂饭厅的里面。
委罗内塞是西方油画之父提香的学生。
和提香同为十六世纪意大利威尼斯画派三杰之一。
这幅画,画好以后,就好好地在圣乔治·马焦雷教堂的墙上挂着。
直到两个世纪以后,被拿破仑给盯上了。
拿破仑进攻意大利,直接用抢的——命人拆掉画框把画卷起来,用船运到法国,送进卢浮宫。
意大利人,对这件事情是表示愤慨的。
在拿破仑倒台之后的那次维也纳会议上。
许多国家都对被拿破仑在战争中掠夺走的艺术品进行了返还交涉。
涉及的作品足足五千多件。
《迦拿的婚礼》也在意大利人的返还交涉名录之中。
拿破仑已经下台了,交涉名录里面的作品,基本也都物归原主了。
然而,对与归还《迦拿的婚礼》,卢浮宫博物馆当时的馆长,表示了极大的反对。
馆长的理由有很多。
首先,这幅画过于巨大,不便移动。
其次,这幅画状况不佳,不适合移动。
反正不管意大利人怎么说,这位馆长总能找到反击的理由。
《迦拿的婚礼》就这么硬生生地被留在了卢浮宫。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不难看出,这幅画在时任卢浮宫博物馆馆长心目中的地位。
或许是这幅画“来路不明”宣传多了或被要回去。
也或许是1911年《蒙娜丽莎》被盗事件的影响力太过巨大。
渐渐地,同在一个展厅的小小幅《蒙娜丽莎》的影响力,就掩盖住了大大幅《迦拿的婚礼》。
《迦拿的婚礼》也从馆长的挚爱,变成了卢浮宫最经常被忽视的画作。
聂广义倒是没有替这幅画感到惋惜。
真正让他惋惜的,是代表着帕拉弟奥最高建筑成就的圣乔治·马焦雷教堂里面,竟然只能挂上《迦拿的婚礼》的复制品。
哪怕这个复制品再完美,不是原作、胜似原作。
哪怕去圣乔治·马焦雷教堂参观的人就一定不会错过这个复制品。
但可是,可但是,复制品就是复制品。
聂广义一直都是有自己的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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