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隐有歧义,唐寻望进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仿佛要从里面看出这人在想什么。
他觉得应准已经知道答案了,但对方任由倒计时流淌不做回答,他也就不提。
盒子本身就有份量,不算太轻。
唐寻转身,走到魏家成的书桌前将盒子放下,张清非与二连二凑过来,同唐寻一起看起里面的内容。
先是十来张黑白相片。
背景应该是戏楼的大门前,卸掉唱戏所用凤冠与珠钗的崔金子带着妆面,同一名看起来颇有书生气的青年站在一起,两人的神情都很柔和,看样子关系不浅。
民国时期的照相机与现在相差甚大,相片没有那么清晰,但还是能看出来那时的崔金子要比他们见到的那个年轻了不少。
唐寻把照片翻过来,不均匀泛着黄的背面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这屋里的光线过于暖柔,二两二眯了眯眼,念道:“崔金子与黎年,合影于1921年5月17日。”
张清非盯着照片上的男人看了几秒,“怎么突然就多出来个新人物。”
后面的相片多为崔金子在戏台上演出的景象,凤冠霞披,风姿绰约,还因黑白的色调参入了历史的厚重感。
也有几张偏生活的写真,大概是去影楼专门拍的。
拍照的年份从1921年往后,最后一张是1939年。
整整十八年。
唐寻若有所思,把照片重新整好,暂时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是厚厚一沓的信件。
这些信件都出自一个人,收信人写的是崔金子,落款是黎明珍,最早的一封写于1937年。
唐寻抽出那封信,见二两二和张清非脑袋几乎要搁在自己肩头,他往后退了半步,“我可以念给你们听。”
张清非与二两二自然没有意见。
唐寻微低起头,语调平平。
“金子,别来无恙。我刚辗转至西井城,这里没被战火波及,还算平安,你毋需担忧。唉!真是人祸!
本想回来见你,可多有不便,大概要缓上一缓,你身子如何?家成与依然可还好?我听闻魏佩仁已是靖水城有头有脸的商人,他对你怎么样?这些年与你断断续续的通信,总不见你提。”
唐寻拧了拧眉,大致往下看了看,没再念,“剩下的就是些友人间分享的琐事,第一封信件只是告诉我们这位‘黎明珍’是崔金子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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