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听的越兮相问,又是惭愧又是气愤,只是轻轻点了头。
越兮瞪向程普道:“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程普在江东资历最老,连孙权都敬他三分,此刻越兮虽气势逼人,程普倒也不惧,怒道:“我们为什么在这?你还好意思问?不是你们求我来支援的吗?你们山上起火,不久就来了个传令兵,请求我们支援。”
“我们派的传令兵?”越兮疑惑地看向柳如是。
柳如是一脸懊丧,还未说话,程普又抢道:“你们传令兵说你们已布下陷阱,定可活捉赵云,让我们倾尽兵力,协助你们捉拿赵云。我们带着整营的将士赶来,你们传令兵并让我在这山下布下一字长蛇阵,我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死伤无数才终于打退来兵后,结果又来了更多的人,一直打到天亮才发现,居然是你们?”
“你是说是你们杀了我们秦将军?”罗仁杰听罢愤怒不已。
“什么秦将军不秦将军的?我只知道你们让我们在这布下一字长蛇阵,然后就有人引着人下来了,黑漆麻乌的,我们点着火把,也是艰难打退敌人的!我们还损失了好几个将领呢!”程普怒气冲冲道。
郭淮年轻气盛,骂道:“你个老匹夫,那传令兵是赵云的人假扮的,连真假都分不清楚,简直老糊涂了你!”
程普听罢,拔出腰间宝剑,指着郭淮怒道:“小子,嘴巴放干净点。你还在吃奶的时候,老夫就纵横沙场了!”
“这么多年就纵横出你这么个废物!”
“辱我太甚!真当我们江东人好欺负的吗?”程普已然作势要再次攻打郭淮了。
“都给我闭嘴!”越兮怒吼道。
他虽不会五禽戏,但也颇善于以气崔音,此刻声音的穿透力虽较之赵云略输一筹,但对于程普等人来说,也没有多什么分别。
程普、郭淮等人当即便被震慑住了。
越兮压下火气问道:“程将军,你也是名老将了,怎么会如此轻易上了别人的当?”
程普没好气道:“越将军,你能力强、武艺高,向来眼高于顶,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你的这些下属,个个有样学样。这些日子以来,给我们传达各种指令,那是趾高气昂。管他们要调令,那是爱搭不理。而越将军你的指令那么多,我主有命令全力支持越将军你。后来,关于贵军的调令,我们也就随你们爱给不给了!”
越兮听罢,已然明白。这程普已经说的很直白了,他们都是江东的大将、老将,在军中威望、资历都是受人敬仰的,结果在观看调令时,遭人白眼。久而久之,传令兵前来一传,他们也就那么一听,其他互相爱答不理。
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无数波澜壮阔的大事往往有着出人意料的缘起。看似坚固无比的坚城,有时却会因一块松动的基石而倾颓;看似宏伟磅礴的历史进程,常常被那些荒唐的、不起眼的小事悄然改写。
古往今来,多少王朝的兴衰更替,或许只因一位小兵的疏忽,一场意外的口角,又或是一个不经意的决定。那些被忽视的细微之处,如同隐藏在暗处的丝线,默默编织着命运的巨网。当大事发生之时,人们往往震惊于其突如其来,却未曾想到,那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早已埋下了命运转折的种子。
而导致今晚这场战役的转折,则是来自他们全军上下的傲慢。
越兮正自郁闷之时,柳如是问道:“将军,你为何到此?你刚才说萍儿告诉你我死了,是……”
越兮打断话头道:“赵云特战队有个叫胡燕儿的,易容术不在白玉京之下,那萍儿应该就是他易容的。”
“那现在怎么办?”柳如是担心道,“一夜时间过去了,诸葛亮率领的主力肯定已经跑远了。我这趟下山,营寨里的赵云肯定也已经跑了。”
越兮见众人都异常丧气,为他们鼓气道:“此一役,责任在我!”
他声音如洪钟般响亮,但内容更让他们震惊。越兮是何等人,什么时候自己承认错误过?
他向来是知错认错不改错的!
可他现在当着众将士的面,认错了!
越兮接着道:“是我,导致这场战役的失败!是我,见到了赵云,就抑制不了自己的冲动,而这样的冲动总是让自己被他赵云牵着鼻子走!但是!”
他环顾了下四周,见程普的属下都在认真聆听,继续道:“你们放心,湘水一带有我的大将张俊乂布下坚实防线,必定逾越不了。而江东吴侯则亲自坐镇道县,潇水固若金汤!赵云本部不过千人,加上投诚的也不过才万余人,而我们足有五万联军。我越兮自入伍以来,打兖州、攻徐州、最后镇据雍凉。而江东孙氏,进淮扬,吞荆南,最后也占据这东南一角。无论如何,一万对五万,优势在我!”
“说得好!”柳如是带头鼓起了掌。
越兮这一番言论,算是重新鼓舞起了众人的士气,纷纷热烈鼓起了掌。
唯有越兮觉得怪怪的,自己最后那番词怎么怪怪的?但那句“一万对五万,优势在我。”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从脑子里蹦出来了。到底出自哪里,实在不是他这个理科生记得起来的。
“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程普虽是仍旧没好气,但也表现出了愿意配合的态度。
“程将军,如今赵云弃了崖平关,还请程将军接管了,全力阻断赵云的退路。”越兮尽量将声音放平缓,收起那倨傲的态度。
程普心中舒服了很多,向越兮行了个礼,带着将士向崖平关而去。
“罗士仁、郭淮!”越兮喊道。
“末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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