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红菱见赵云如此反应,心中已是一痛,强忍悲痛,道:“将军是挂念马家姑子么?”
赵云听到樊红菱提到马云禄,不敢撒谎,只好默不作声。
樊红菱又道:“马家乃西凉大户,奴家人微位贱,不敢与之平坐,愿……愿为妾室!”
她一介女流,敢于主动表白已是不易,这般让步更是这些时日翻来覆去所决定。
她自忖也算天姿国色,较之马云禄更显女人味,于仕途也有帮助,如此委屈,当可求全。
赵云沉默半晌,忽然道:“不行!”
“什么!”樊红菱心中诧异,更觉屈辱。
“我说不行!”赵云面色凝重道,“我一直以为你这么精明能干,会与那些短见的妇人有所不同!”
樊红菱眼泛泪光,只觉赵云拒绝自己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如此羞辱自己。
只听赵云继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呢?你能力不输男人,智力、情商等都是‘巾帼不让须眉’,为何要为妾?凭什么女人要一心一意对待男人,男人就可以娶多个女人?”
“男子三妻四妾,自古应当啊!”
“笑话!在我们那个年代就是一夫一妻制。不仅如此,男孩还要有才华、嘴巴甜、长得帅、有车有房,要不然就等着吃狗粮吧!”赵云忽然嘴如连珠炮。
“你们那个年代?将军不是与夏侯兰一起长大?为何要吃狗粮?”樊红菱有些不太明白,声音也有些哽咽。
“我的意思是……”赵云不知如何解释,只好道,“我的意思是,你,很优秀,应该找一个同样对你一心一意的男人,至少我的三观是这样的!除了马云禄,我不可以再爱上别人!”
樊红菱听赵云说至此,眼泪已经扑簌簌地往下流。
赵云也觉得自己话说得重了,却也不知如何安慰。
樊红菱无声哭了一阵,终是擦干了眼泪,道:“将军教训得是,奴家敬将军一杯!”
赵云本就有些心怀愧疚,哪敢不喝?
樊红菱但有所敬,无不酒到杯干,连吃菜的空闲也无。
他在现代酒量就差,不多时便醉醺醺地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赵云只觉自己被人扶上了床,一阵甜甜的幽香袭来,令他陶醉。
忽而,又觉一片柔软靠在了自己身上。他心中一惊,伸手去摸,着手处柔腻温暖,
一夜过去,大雪终于止住。
赵云猛一睁眼,昨夜,是做梦么?
他翻身下床,这是樊红菱的房间!
但樊红菱却不见了。
桌上除了昨夜喝剩的残酒,还多了一方白色锦帕,帕上一缕青丝,再无其他。
赵云只着一件白色里衣冲出房门,他四处寻找,四处询问。
却终究没有樊红菱的一丝消息,她,竟这般悄无声息的走了。
三天,三天时间,赵云将真定翻了个遍,也未能找到。
夏侯兰及赵锐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无数次离别后,赵云又迎来一次不告而别。
赵云拿着锦帕包裹的青丝,暗忖:“樊红菱,你这算不算强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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