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拓准备宣布作画结束的间隙,所有画生们都看到了颜卿所作的仙女头像。
微微带笑的头像闪着光芒,明亮不失柔和,脸上的悲悯之情如此清晰。仿佛就是隐身只露出头部的仙女,注视着人间,凝望众生。
“天呐!天呐……”画生们不断发出感叹:“世间竟有此等神技!”
沉醉其间的他们忘了自己是画生,为的是在仙壁作画求仙神元力。
朱同寿陈正明两人激动的心潮澎湃,眼神如火,这是香义的手笔,香义的画作。
半空中头像所蕴含的技巧画法闻所未闻,眼界好一些的能看出来画法之精巧,眼界低一些的甚至都看不出到底其中有多少技法。
颜卿的画作震惊得他们忘了自己已然失败的事实。
余光灼同样震惊!还有绝望!
虽然人品太差,但专业水平很高,他看出来颜卿绝非自己能比。这辈子估计无望。
“为何是他?为何是他……”余光灼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
眼中一时间没了光彩,不再是此前入场时的意气风发。
但余公子不愧是安志南眼中的人中龙凤。仅仅是一会儿功夫,就从失神的状态中抽离,双眼有了光泽。
只是看上去有些不对,那眼神带着阴毒,似要择人而噬。
颜卿,我不会放过你!
余公子阴着脸,脑海里有了计划的萌芽,除掉颜卿,趁他还不够强。
不得不给余公子点赞。无毒不丈夫。确实人中陇缝,容不下人,只容得下器具。
此时教正李拓宣布:本次仙壁作画结束。
仙壁都黯淡无光,颜色变深了,这在以往很少发生。本来下午还有一波画生准备作画,但明显泡汤了。
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有神级画作问世,让仙壁都失去了光泽。
怅然若失的余则方向远处站立的儿子看了一眼,恰好余光灼也正望向他的父亲,父子俩的眼神交汇,很有心有灵犀的默契。
作画结束,提前结束。
参与者这才醒过神,自己失败了。
颜卿颜香义太强,他的画作太过惊艳,让所有人都没了机会。
神一般的对手。有的画生苦笑,只能等一次机会。
有的有些不忿,怪颜卿剥夺了他们的机会,但埋怨无用,徒增烦恼沦为牢骚罢了。
和颜卿关系一般的,都在庆幸,没有加入余光灼的小圈子。
为了余光灼而对颜卿同仇敌忾的懊悔不已!何必呢?为了讨好余光灼痛失可以和颜香义交流探讨的机会。
画生的家人这时也跟着长吁短叹,唯一能做的让孩子等一次,下次再陪着孩子来就是了。
活络些的家人已在考虑让孩子与颜卿走动交往的可能性。
李拓宣布结束后,除颜卿以外的所有画生都依次有序出场。包括不隶属于天笔司的自由画生或者背后有门派印记的所有画生。
画生中神态各异,情绪不同,唯有朱同寿陈正明两人兴高采烈。
香义的成功,让他们从心里高兴。两人没有嫉妒难受,大不了等下一次。从香义送他们口红的做法上看来,他不会挟技自珍。若是向他求教,定会相受。
陈正明家人没来,跟着朱同寿一起走到场外。
朱同寿一家,比他还要胖的父亲领着母亲以及四位姨娘正笑咪咪的看着两人。
走到跟前,朱大财主迫不及待地安慰:“寿儿,子文,莫要气馁,这次不行就等下次。此次作画香义大放光彩,你们几人情同弟兄,可不能心生嫉妒怨恨。”
“爹,您说啥呢?孩儿与子文只会高兴,哪会嫉妒怨恨,孩儿跟您姓朱不姓余。”朱同寿没好气的说道。
老爹太啰嗦,担心这担心那,哪晓得我等三人的情谊。
“叔叔,您老放心,晚辈与不二决非姓余那等人。今日香义功成,我们只有高兴。”陈正明一脸笑意的说。
与许多富商财主不同,朱锦才只有善名善心而无半分恶名半点恶心,陈正明颜卿都是了解朱家的人,因此并没有因为是商贾而轻视,反而极其尊重朱锦才的为人。
若说有缺点,人胖了些,女人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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