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间,黑熊精的皮肉再度分崩离析,进而碎落一地。
无人看清“九霄仙子”是否出手了。
“九霄仙子”的佩剑“清朗”并未出鞘。
那是何人相助于“九霄仙子”?
再一弹指,一袭如雪白衣的“九霄仙子”已然不见踪影了。
诸人唯恐这黑熊精又活过来,遂商量好了,轮流值守。
过了足足三日,黑熊精都未再动弹一下,百姓们才将其分了,以改善生计。
一月又一月,陆厌显怀了。
下山两个月以来,陆厌每见不平事,皆拔剑除恶。
他未能寻到师父,但他清楚师父一直在监视他,且时不时地制造些事端来折腾他。
显而易见,师父早已发现他珠胎暗结之事,只因无甚把握将他拿下,所以正耐心地等着他临盆,以求一击即中。
眼下若回九霄门,定然会连累门中众人,自是回不得的。
罢了,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是夜,他堪堪躺下,肚子忽然被踢了一下。
他已许久不曾孕吐,若非肚子大得不同寻常,他几乎感受不到孩子的存在。
而今日,他终是感受到了仇大夫所说的胎动。
他顿时双目生泪,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无比温柔地道:“你要乖乖长大,爹爹定努力保你周全。”
孩子像是听懂了,朝着他的掌心踢了一下。
不知这孩子会长得像他,抑或像靳玄野?
“玄野,我很想你。”
啊,不行。
靳玄野已为人夫,他想不得。
“娘子,我在。”
忽有一只手从他身后探过来,覆上他的肚子,又在他耳畔道:“我在娘子体内出了那么多回,总算是见到成效了。”
他回过首去,见得与靳玄野一模一样的眉眼后,面无表情地道:“那老不死的在何处?”
话音未落,他业已下了床榻,剑指赝品。
此番他确信自己并不在幻境之中,且这房间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人,那么眼前这赝品究竟是甚么东西?
见对方不答,他将其左臂齐肩砍下,接着是右臂、左足、右足,直至将其削成人棍,淌了一床榻的血。
“靳玄野”可怜兮兮地道:“娘子,好疼呀。”
陆厌再次问道:“那老不死的在何处?”
“靳玄野”答非所问:“娘子不是心悦于我么?”
“嗯,我心悦于靳玄野。”陆厌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心悦于靳玄野,是走火入魔之故也好,是一夜夫夫百日恩之故也罢,总而言之,他心悦于靳玄野,诚如靳玄野所言,他仅能被靳玄野勾起情。欲。
仇大夫曾说过不少妇人一旦身怀六甲,欲。望会远胜从前。
仇大夫因此耳提面命地叮嘱他不许纵欲,以防伤及胎儿。
不过靳玄野不在左右,他连自。渎都未做过,可谓是自律禁欲。
“可你不是靳玄野。”他收起思绪,淡淡地道。
虽然没了四肢,“靳玄野”竟是从床榻跳下,蹦到了陆厌面前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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