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查自己的案子,捎带脚知道的。”曹溶很勉强的解释说:“我们不想管这个事,就想法子把绣鞋的事透露出去……否则,顾娘子自己去一趟灶房,能费多少工夫呢?”
这就是算准了接到任务的婆子不舍得烧掉珍珠鞋。她家贫,留着自用的可能性不大。一旦转手卖出,消息就算是递出去了。
陈原礼和司空都反应过来,玉香楼是故意让珍珠鞋传出去的。
陈原礼又问,“不知大人从何处得来?”
曹溶却不肯多说了,“你们去查查京城里的帮派吧。别的,我不能说了。”
陈原礼和司空都看出这人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多问了。
尤其是司空,知道了曹溶是官身,他对这人虽然仍抱有戒心,但这戒心到底还是少了许多。在他看来,无牵无挂的人最是不好提防,因为没有可以牵制他的东西。曹溶有家有业,上头还有皇帝管着,就算能翻起什么大浪,他自己也不会全无顾忌。
陈原礼将之前派给司空的侍卫也一起叫了回来。
他们此行,就是要从玉香楼找到跟珍珠鞋有关的线索,既然双方身份挑明,曹溶也已提醒他们从京城的帮派来查,陈原礼觉得,玉香楼没有继续查下去的必要了。
曹溶有些不大高兴的问陈原礼,“凤随为何不直接来问我?”
不直接来问,却又联合了顾桥镇衙门来搜查,声势搞得这么大,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打脸。
陈原礼客气的回答:“我家大人怕曹大人家大业大,万一有个什么疏忽,被手底下的人蒙蔽了,也是有可能的。”
曹溶好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再度上涌。
他知道凤随在怀疑他。
曹溶便冷笑,“转告你家大人,曹某若有失职,也轮不到他来管。”
陈原礼微微一笑,“在下一定转告。”
曹溶的视线便又转到了司空的脸上,“你就是青水庵破解了机关的人?”
司空也学着陈原礼的样子淡定的一笑,“这可不敢当。”
随口客气一句,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曹溶却没办法继续追问了,他觉得凤随的手下也都跟他这个人一样,有事儿没事儿都端着一张惹人生厌的面孔。
他冷哼一声,转身带着手下朝着假山石后走去。
司空远远看着,暗想这后面果然有玄机。难怪刚才要走到这里了,曹溶就再也忍不住了。
陈原礼也看他,小声提醒他,“这里头的事,跟咱们没有关系,不许再提。”
司空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现在……”
陈原礼说:“回去吧。这都挑明了,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这里虽然是真正的花楼,但这些人却不算是真正的管事、打手,他们自有上司管着,多余的话是不会多说的。
“你们以前就知道曹溶的身份?”司空比较好奇这个。
陈原礼摇摇头,“张鸿是皇城司的人,他跟曹溶按理说不应该是亲密无间的好友,但曹溶偏偏能配合张鸿来行动,还一副你好我好的样子。所以大人猜测他们其实是皇城司的同事。”
司空听不懂这话了,“他们俩为什么不能是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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