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一句让他好好养病。
唐子畏夜里躺在床上就在想,自家夫子不过一个单身狗,没必要为了躲避亲人追问他去哪,而跑来医馆里住着吧?
那只能是不想让书院的其他先生知道了。
反正他们这事迟早要穿帮的,早一天不如晚一天,穿帮也要等他去了虎王坡再穿帮,唐子畏也没再多想,翻了个身睡了。
再次日,一清早唐子畏去张县令说的地方集合,大抵岑夫子动身的比他还要早,唐子畏出医馆的时候,岑夫子房里早没人了。
去了之后,唐子畏见张县令还在,到底松了一口气,原来张县令觉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把人分成了两队,他们从东南和西南两个方向,合击虎王坡。
另一队人由鸡馆的老陆和张县令的师爷领队,另一队人要比张县令带的人多。
唐子畏猜到岑夫子已随老陆和师爷的队伍出发了,心里悬着的石头稍稍放下。
老陆他们要绕远道去虎王坡后方,所以还得提前去。
而张县令在这里等剩下的人到齐,一直等到这日天黑也还有十多人未到。
张县令可见的脸色不好,但这十几人里领了他的定金的也只有几个,他倒也不至于大发雷霆,世人皆惜命,临阵脱逃也在情理之中。
清点剩下的人后,张县令决定在夜里启程。
事实上他们一行人比老陆先抵达虎王坡,因为假扮成商旅的缘故,路上但凡遇到一个路过的人张县令都会告知他是从岭南来的商人,也甭管别人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没过一日一夜,路上未曾停歇他们已抵达虎王坡境内,张县令下令原地扎营,生火做饭。
他们这一行人里头,除去捕快以外的人大多都是张县令雇来的,大抵是因为这个缘故,张县令万不敢贸然行事,硬说要等到老陆的消息后再行动。
人都已经到了虎王坡了,被蒙在鼓里的人也明白他们这是要进山剿匪。
不这时夜已深,更有两人说起自己曾经来过这里,说那虎王坡里头的人不好惹,劝说张县令不要进虎王坡了。
张县令一听虽说心中已生出五六分畏惧来,但到底自个儿花了那么多银子,又是和老陆郑九杨抱富几个岳飞庙内歃血为盟的,杨抱富郑九拿出了那么多银子还在县里替他守着秘密,老陆也已带人进了虎王坡,这会儿他带人跑了,是会被人骂遭雷劈的……
张县令心里极不愿意,却又被这两人越说越畏惧。
唐子畏半个时辰前吃了饭就睡了,这会儿这么多人说起话来,便也醒来了。
他睁开惺忪睡眼,坐起来的那刹那手撩了撩披散在肩头的长发,顺手扎了一个马尾,没工夫继续绾,便也就这么扎着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你们这么大声说话,当真以为虎王坡境内没有那些贼人的探子?”
可能是他的声音一听就是十三岁上下,一群年长他不少的人顿时窝火,全将脾气冲着他发了起来。
“县令爷,咱们这不是要命的大事么?为什么还有小孩子?”
“还是说县令爷拿大伙性命当作儿戏?”
“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为什么要带着他?”
“带着一个累赘,还不是送死。”
这些人逞口舌之能也不过一刻钟,忽然几支箭从暗处的林子射过来。
营帐门口守夜的捕快直接倒地不起,营中唐子畏最先站起来。
须臾之间,林中贼人杀了过来,已与帐外的捕快们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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