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夺去她唯一的亲人,其实想想也能明白,孟老爷子不过是为了让她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只不过……她不想细想,不想把曾经慈祥的老人想的这般恶毒。
岳爸的骨灰还没有下葬,俩人在家里收拾着想找家公司来办,现在岳依依的身体确实是不允许太过劳累,可就俩人联系葬礼公司的时候,只要一说出是岳家,对方一定二话不说挂断。
“真是够了他们真是没完没了了”
死者不能安息,生者不能如愿,孟老爷子这是要把岳依依逼死的节奏。
岳依依无力的一笑,现在她怎么可能抵抗得住孟老爷子的往死逼迫,搀扶着楼梯上了岳爸的房间,里面被摔得破旧的衣橱摇摇晃晃,岳依依看见平时爸爸自己在意的一小木质盒子被翻得七零八落。
上前翻开看了半晌,只剩下一支早就不转了手表,不知是几几年产的,破旧的几乎要生锈了,岳依依小心翼翼的放到怀里,幸好没人看上,幸好还有一件她可以贴身的遗物。
岳依依挺着虚弱的身子,颜茜儿在一旁帮着,竟然就办起了这个葬礼,岳爸在犯心脏病的那次之后,就自个儿给自个儿选了墓地,出殡那天没人来。
岳家生意场上的朋友不会来,岳家的亲戚不敢来,卧在灵堂里披麻戴孝的就只有岳依依,而在门外迎了半天客的只有颜茜儿跟楚易凯,门外簇拥了不少的人,除了熙熙攘攘的记者,就是好事的邻居。
临近中午的时候,门口迎来两道身影,颜茜儿一看来人,二话不说躲到了后面去。楚凌风看着躲着自己的身影,心底一阵烦躁,明明是别人的事儿,这颜茜儿为什么每次二货的都把罪怪在他身上?
“孟泽威看了会心疼吧?”郑刚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灵堂前那个消瘦的背影道。
“先记账进去。”楚凌风眼神只往岳依依身上落了一眼,便撇开了,他不敢想象如果今天跪在这儿的是颜茜儿,他会怎么样,会发疯吧?
一系列行礼完成后,楚凌风走到岳依依身边蹲下。“你现在还怀着孩子,跪的时间别太长了,他现在还在美国,孟老爷子至今还没敢说手术。”
只见岳依依听完这话不为所动,直到楚凌风觉得自己的腿蹲的都发麻了,才听到面前女人冷笑一声。
“一命抵一命了,他现在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再说孟老爷子怎么会让自己儿子死?可他却让岳依依的爸爸死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老爷子做的那么绝,我知道的时候…岳总已经跳楼了。”确实连楚凌风都是在电视报道上菜得知的。
岳依依只是按着家属谢礼的架势,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头,那几声磕得楚凌风连连后退。
就在整个灵堂都僵持着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喧嚣,随即听着便是门外的一阵摔打东西的声音,颜茜儿连忙从后面的房间出来,缠着腿虚的岳依依站起来。
楚凌风皱着眉头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连摔带打的走了进来,进来盯着岳依依就冲了过来,颜茜儿一看这架势,二话不说挡在了面前。
“有事儿?”楚凌风一看这还得了,顺带着把颜茜儿拽到自己身后,盯着领头的黑衣男问道。
只见黑衣男人嘿嘿一笑。“呦!楚少!打扰您了?”
“知道今天是老人出殡的日子吗?这是什么意思?”楚凌风只觉得面前男人有点眼熟,仔细想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楚少,对不住了。这不听说前几天这家给跑了两个女人!现在就剩下这一个了!你说我现在不来要债!她要跑了可怎么办?我去哪儿寻人?”男人看样子是畏惧着楚凌风的身份,可说话确实丝毫不带客气的。
“跑了?跑了你就来找我,我替她还!”楚凌风看着身后十几号的男人,这架势恐怕他们今天不只是来要账的。
“楚少,这话…您还是对孟家老爷子说的好。”只见男人趴在楚凌风耳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还没容得楚凌风反应过来,就招呼着后面的人手上来七零八落的打翻了整个灵堂。
同样都是彪形大汉,楚凌风跟郑刚还有楚易凯顶多也就是一对四,最终还是郑刚的手下赶到彻底阻止了这场战争,楚凌风擦着嘴角上的血渍盯着男人道。
“不管谁指使的!回去告诉他!这是孟泽威的妻子!一辈子的女人!谁要动她就是动我知道吗?!”
男人被揍得也是够狠,都有些站不稳了。“楚少,今天得罪了。”说完被人扶着出去的。
岳依依死死抱着岳爸的遗像,刚刚有人来夺,她一直都死死的抱在怀里,幸好没被夺去,幸好。
帮着岳依依收拾完残局后,楚凌风飞车到了孟家老宅,像是早就料到了楚凌风会来找自己,孟老爷子早就沏好了一壶茶等着。
“来的正好,今年新出的君山银针,昨个儿下了一夜的雪,刚用雪煮好的尝尝鲜。”冬天喝雪水煮的热茶是孟老爷子从年轻便有的喜好。
楚凌风坐下任由旁边的佣人倒了茶水,端起来喝了后,哈着嘴里的热气。
“老爷子,您有孙子了。”
孟老爷子显然没有听清楚凌风的话,蹙着眉头问道。“什么?”
“您有孙子了!岳依依怀孕了!”楚凌风又朝佣人摆了摆手,佣人立马上前又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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