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仇想起前段时间夜里的一次胸闷心悸,但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偶尔的病情反复是这么多年术后的正常反应,从最开始的紧张、恐慌到现在,他已经能很平静地面对自己不够健康的事实了。
“没有。”他对顾雅芸说。
“没有就好,学习别太累,这方面妈妈对你没有要求。”
顾仇“嗯”了声,说了句”自己要睡了“便挂了电话。
他在床边坐下,手搭着膝盖,垂头无声地坐了一会儿。
接着,手慢慢覆上心口的位置。
几分钟前,因为和习忧接吻,它还在剧烈地跳动着。
现在,它很平缓,在胸腔之下,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履行着这具身躯赋予它的使命。
它是这具身体所有一切的源头。
最快乐来自它,最痛苦也来自它。
而自己,被它拿捏着。
它用未知,悬而未决地把自己吊在山崖之前。
也许可以吊很久,也许一瞬跌落山底。
顾仇进去洗澡之前,已经没有什么火要浇灭了。
什么欲望都已经散了个彻彻底底。
吹完头发,走出浴室,习忧正上来,端进来一杯牛奶:“把这个喝了。”
顾仇接过,站着喝完,把杯子递还习忧。
习忧拿着杯子,目光落在顾仇脸上,似在打量。
顾仇问:“我脸上有东西?”
习忧摇头:“感觉你不太高兴。”
顾仇挑了下眉:“你从哪儿判断的?”
习忧也说不上所以然来。
顾仇手搭上他的肩,把他往外推:“你晚上少上来,夜深人静,孤男寡男,费水。”
习忧一时没t到点:“费水?”
顾仇“嗯哼”了声:“难道你想再洗一次澡?”
习忧:“……”
把人推出去后,顾仇关上门,又抵着门站了一会儿,才爬上床。
躺下后,他盯着天花板看了有一阵儿,突然想起什么,探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出来寒假时候李培送给他的那个大红色福包。
他拽开福包的收口绳,抽出里面那支木签子。
当时他不以为意的那句话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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