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离秋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任何不对,还眉飞色舞地嘱托道:“娘亲,有病便治,怎可讳疾忌医呢?你的身体是第一位重要的。”
云照影听此,还殷勤地倒了茶水,将小茶杯递给了舒离秋,连连称赞道:“妻主说的是、妻主说的是!”
舒离秋还拖长音嗯了一声,潇洒地接过那杯子后,抿了一口,笑道:“娘亲,就连照影都赞成我的话呢!”
地主意味深沉地看了舒离秋一眼,叹了口气,轻声嘟囔道:“我当初并不知道你也行不起来的,真作孽啊。”
舒离秋没有听清,还傻乐道:“啊?娘亲,你说什么?”
地主连忙将话题扯开,“秋儿啊,但你的担忧不无道理,等着明天,你就跟着娘亲学着收租好了。”
舒离秋含笑点了点头,“娘亲,不妨让我先去看看好了。我记着照影从前不是收过一家租子么,便先去收那家的吧。”
云照影正在给她按摩,手猛地一僵,小声辩驳道:“妻主,可是那家人都把儿子卖了,哪里能凑那么多的钱啊!”
“这哪有你个男子说话的份儿?!”地主眼神一凛,遂对舒离秋的眼神又柔和下来,“秋儿,也好,那你便带着晓云晓兰去吧,凡事要注意安全。”
舒离秋点了点头,她原本想的就是先了解一下到底地主家和这群贫农的矛盾到了什么地步,如果地主领着她去,恐怕旁人会碍着地主的淫威而不敢言语,倒不如她自己去来得实在。
又聊了一盏茶的时间,地主便眉眼一抬,示意云照影把她拉进屋子里休息去了。
待进了屋子,她坐到了床上,仍拄着头思虑了许久。
云照影见她闷闷不乐,以为是她责怪他今日的逾矩,便立马蹲了过去,帮她褪去鞋袜,轻声道:“妻主,您不开心吗?”
舒离秋闷哼了声,脚踝上的痒让她忍不住蜷缩脚趾,可想到了今日云照影的所作所为,她觉得自己享受这些待遇是理所应当的,便半阖上了眼帘,吊儿郎当地道:“嗯。”
云照影见她难得地没有拒绝,连忙殷勤地端来了洗脚水和洗漱用品,仔细地伺候她洗漱。
舒离秋则慵懒无比,因为腿上隐隐作痛,所以她心安理得地承接了这些,最后云照影给她盖上被子,她还像小猫咪一样哼唧了一声,缩进了被子里。
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云照影就着幽清的月光,打了地铺。
她蜷缩在被子里,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再想想,我真的会给你补偿,教你技能的,哪怕你我和离了,也依旧可以以姐弟相称,我会永远帮助你的,你放心。”
云照影顺着那缱绻之音,阖上了双眼。
妻主在思虑,他又何尝不是在思虑呢。
若是妻主真的行不起来了,他该怎么办呢?
不管怎么说,跟一个没有能力的女人,都会有些憋屈吧。
难道真的要和离不可吗?
许久过后,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顺着缱绻月光钻入了他的耳畔,他蓦地睁开了带着落寞的双眼。
是妻主在呻。吟……
所以她是在自我安抚嘛?宁愿用特殊的方法自我安抚,也不肯碰他?
他就那么惹人讨厌吗?
这个结论在他的心房炸开了锅,他腾地一下便坐了起来,攥紧了拳头。
好,他要和妻主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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