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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跟着你离开行么?还是我从景华门出去?”兜帽扣在脑袋上,她的小脸儿被彻底的掩盖住,什么都看不见。
“无事。”丰离淡然回答,夜深了,她全身笼罩在披风里,男女都分辨不清,被人瞧见了也没事儿。
既然他说没事儿了,元初寒也就放心了,跟着他走,直至走到城瓮中登上马车。
离开皇宫,元初寒立时放松了,解开披风丢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丰离,我今儿想了一下,待得香附出宫了,我不想每天都呆在宫里。你觉得,我若是和院判大人说一下,每个月抽出十天时间在外面坐诊给平民百姓看病怎么样?”每天都在宫里,晚上又和丰离同路回家,无论是顾逸笙还是陆潜她都见不到。
“若真是这么打算,你不如与皇上说。”看着她,丰离面色无波,可那双眸子幽深,深不见底。
“真的?那听你的。”丰离的主意,肯定能行。
“在宫里做了太医,最好写封信告诉郑王。顺带着告诉他好消息,你与皇上的婚约解除了。”待得信送到了郴州,这边也就落实了这件事了。
眨眨眼,元初寒略有小心的看了他一眼,“要是他想接我回郴州呢?”他那时说她日后就别想着回郴州了,不知他会怎么和郑王说。
“你想回去?”说起这个,丰离看着她的视线别有深意。
“反正在哪儿都是治病救人,我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是在帝都时刻伴随着危机是真的,我现在还是奸细呢。”单单这个任务,就挺危险的。
“你这奸细,可有可无。”奸细,丰离不差她这一个。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啊!还真别激将我,否则我真倒戈了。”威胁,她这威胁法子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眉尾微扬,丰离什么都没说,马车里光线昏暗,他就那么看着她,无法忽视的眼神儿让元初寒浑身不自在。
“那个司徒律他什么时候能走啊?他的军队在边关,他不是应该尽快回去守着边关才对么。”她可不想在宫里再碰见他了。
“还未审忠毓王,待得落实了忠毓王的谋反之罪,他才会返回边关。”说起司徒律,丰离脸色冷了几分。
点点头,元初寒觉得那应该还要一段时间。忠毓王的谋反罪名应该不会那么快的定下来,毕竟他可是藩王。
而司徒律则是与忠毓王的军队战斗过的人,所以,他得留在帝都给做证人。他一元帅的指控,会很有力度。
一夜过去,待得元初寒再次进太医院点卯上班时,皇上身边的公公急急奔到太医院,说皇上急召所有太医前往承昭殿。元郡主脸上的红疮爆裂,血水溅了满床,现在承昭殿已经被封锁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不敢进去。
一听这事儿,元初寒暗暗偷笑,这事儿成了。
小李子背着药箱,与元初寒匆匆走出太医院,前前后后还有十几位太医。从昨儿进太医院开始,元初寒就没瞧见过他们,今儿却是齐了。
当中还有熟人,季三阳。他拖沓在后面,看起来并不想争抢。
一群太医药童急忙的奔赴至承昭殿,殿外百米处都是禁卫军,小皇上在包围圈外焦急等待,满朝文武都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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