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彭氏这破锣嗓子的宣传,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和四个男人野外苟且的人是姜宁了。
裴家大房的人脸色难看,眉头紧紧皱着,但心里面还抱着一丝侥幸,姜宁只是性格不羁了些,绝不会与人苟且的。
“裴夫人,你别伤心啦,把姜宁装猪笼丢河里淹死,裴家大房还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
张氏收了彭氏给的细软,自然要尽职尽责,蹲在孟氏身边‘好言相劝’,让她早下决断,让姜宁浸猪笼。
孟氏脸色苍白,周围鄙夷讥讽,又或是同情可怜的目光,几乎要把她溺死。
她不相信姜宁会做这种事!
姜宁不是那等水性杨花,与外男勾搭之人!这其中定有误会,姜宁肯定是被逼的!
孟氏嘴唇颤抖着,要上前查看那人是不是姜宁,可腿软得根本站不起来。
她一把推开张氏,喝道:“姜宁不是那样的人,她,她洁身自好,绝不可能跟外男私会!”
张氏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呸了声说道:
“是不是被强迫的又如何呢,横竖姜宁已经跟四个野男人搞在一块了,裴家大房还能要这种烂裤裆做儿媳妇不成?
哟,瞧姜宁腿上的血,裴夫人,你家儿子这么没用啊,成亲如此久,居然还没和姜宁洞房?
啧啧,看来姜宁是自愿和四个野男人在一块的,毕竟守活寡的滋味,谁受得了呀!哈哈哈!”
张氏怨毒的骂着,连裴冥渊都没放过,她今日就要教教姜宁,什么是不尊老的下场。
“没想到,裴郎君看着挺有男人味的,竟没有和姜宁圆房?”
“嗐,知人知面不知身啊!野史上记载的天阉还少吗,裴郎君没准是大树挂辣椒,中看不中用罢了!”
“原本我还羡慕姜宁来着,会做生意,嫁了个俊俏的郎君,没想到……可怜啊,都有些同情她了。”
“你疯了吗?同情姜宁?”说话的男人指了指玉体横陈的女子,“就算夫君是天阉,也不能偷人,把娘家婆家的脸面往哪放!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身为女子便是嫁了个真太监,也要安分守己才对,同情一个贱货,我看你是脑袋不正常了。”
“……”
诸如此类的言语,如同针扎油泼一样扑面而来,孟氏刚要辩解,便一口气上不来,怒急攻心晕了过去。
苏婆子急得团团转,却没有人上前帮忙。
彭氏见裴家大房乱成了一锅粥,心情犹如夏日饮冰。
迫不及待想要把此事盖棺定论,然后拿出长辈的威严,把姜宁浸猪笼,或者架到火上烧死,以全裴家名节。
到时候不仅儿子的死仇可报,夫君的断掌之恨亦可弥销,并且有这桩丑闻存在,裴家大房势必土崩瓦解,离他们六房上位做家主的那一天还远吗?
思及此,彭氏重重薅起了女子的头发,把披在脸上的青丝抚开,要让逃荒队所有人看清楚姜宁的骚样。
可当看到女子满是污糟的容颜时,彭氏顿时大脑一阵空白,只余下嗡嗡的响声。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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