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的。”衣袍随话音坠回箱,萧岚罕见松了口气。
萧铭也看出那件衣袍魏驸马穿不下,又拿了其他几件出来,皆是瘦弱的身板儿,便睨眼暗卫。
“属下目睹驸马爷派人送东西进这间院子”暗卫当即下跪。
“去问问左邻右舍。”既来了,不弄清楚,萧岚今夜又得无眠。
说时,她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可等暗卫将附近的百姓都搜罗来了,心又悬到了嗓子眼上。
来者多是妇人和老婆婆,看见带刀的,她们脸上发怵。
萧铭先让暗卫给每人打点赏银,百姓们有了银子,卸下了防备,她便问:“这儿住的什么人?”
妇人争先恐后地抢说:“是个女子和十多岁的孩子。”
萧岚安静地坐着,心砰砰地往肚子里落,手臂搁石案上,袖里指尖蜷起。驸马今年二十,生不出十多岁的孩子,但不排除帮人养,毕竟有些人就是喜当爹。
“女子模样如何?何许人也?年方几何?”萧铭接着问。
妇人们相互看了看,顿了好一会儿,有个装束清爽的妇人期期艾艾:“何许人我们不知,年纪和我等不相上下,模样不甚清秀,甚至有几分粗鄙。”
“……”萧岚蜷起的指尖舒展。
半老徐娘?萧铭追问:“你可瞧清了?”
妇人点头,另一个妇人插话:“那娘子膀大腰圆,肌肤拙浑,脚大如船,比咱们都粗陋不少呢!”
众人接踵点头。
萧岚拿出驸马的画像给她们认,皆摇头称没见过,既没有用的消息,便打法她们走。
萧铭起身绕着石桌踱步,愈发觉得不合情理。能当外室的各个都跟妖精似的,怎会粗鄙??她下令:“先盯着。”
彼时,侍卫将落锁的笼箱撬开,“公主,许多女子的画像。”
几人快步走去,看了几张,都开始犯糊涂了。
“还是是个幼|女啊!”萧铭瞪大了眸子,歆叹:“长大了定是个美人儿,怎会如那些街坊所言粗鄙呢?”就算是个半老徐娘,也应风韵犹存才对!
她手扶腮啧啧琢磨:“我总觉得眼熟。”
画上女子眸如明镜高悬的湖,清澈诱人,一颦一笑流露的风情不魅不妖,却十足勾人,萧岚的心又浮起来。
“奴婢也觉眼熟。”翠竹往后翻,视线定格在一张极为熟悉的场景,忙捧给众人看,“公主,这不是您六岁围场赛马夺魁一幕嘛!”
萧铭看看画、再看看萧岚,继而噗嗤一声捧腹大笑,“我说这么眼熟呢,原是我侄女。”
“都是您意气风发时刻呢!”翠竹骄傲的介绍,“这是您七岁马上骑射,这是您八岁鸣鼓塞船,这是您十岁打马球,还有十一岁蹴鞠。您当时受了伤,皇上生气,便禁足您三个月。”
“您不记得了吗?”
“岚儿幼时便比旁的女娃好武,像皇兄!”许多场面萧铭没见着。但栩栩如生的画,反馈出侄女当时的熠熠光辉。
往昔历历在目,萧岚都有印象,可这些是谁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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