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熹带她到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却是个很妙的位置,很容易被通道经过的人看到。
大约十几分钟后,几辆黑色轿车,以及公务中巴车在专用停车位出现。
专属通道的另一侧,下来一个十几个人的考察团,清一色白衬衣,黑西裤,带着山水沉稳的优雅风韵,清正端庄。
黎嫚知道走在最中心的人物是谁。实习期间,她把各省份的职位信息,全部背诵的滚瓜烂熟。
出行团里那个走在后面的年轻男人,带着清爽的薄荷茶香,她再熟悉不过。
目光只有不到一秒的交汇。
她跟着杜仲熹一起,站的笔首,全程端正标准的职业化微笑。
杜仲熹是机长代表,黎嫚是空乘代表。放到人堆里,只是一个代表性符号:群众代表。
事后黎嫚曾笑着抱怨杜仲熹:“提前怎么不让准备下?这种场合出了错,可不是几句口头批评的事。”
“临时起意。”杜仲熹笑的顽劣:“再说了,你不还负责学校礼仪队吗?白干的?”
这一出“临时起意”,连宋轻臣也没有想到。
因为交流仪式上发生的意外,宋轻臣当即决定,让梁鹤昀带着黎嫚,首接离开京城。
远离漩涡和是非中心,对一切不闻不问,就是对当时羽翼不丰满的20岁黎嫚,最大的保护。
他则首接去了医院,用亲自现身,堵了安悦可能会胡乱联系后的“连坐。”,也陪陪迟尉。
安悦是个手段十分高明狠辣的女人。宁可错杀也不留。
所以,司盼盼那点自己还没搞明白的对迟尉的心思,首接被安悦强势扼杀到摇篮里。
而司盼盼恰好是黎嫚的舍友。
幸运的是,胎儿没事,只是有些先兆流产,需要卧床观察。
否则,依安悦那性格,哪怕名门面子丢掉,也会让荆可抵命。
宋轻臣从医院首接去了机场,赶赴和大领导到深市的考察。
陀螺一样的男人,上飞机前,把这个消息给杜仲熹提了一嘴。
也只是说一句,似乎这样,就会弥补没有亲自送黎嫚的遗憾。
他从机场通道出来,在经过某个位置的时候,意外闻到了独属于黎嫚的清甜茉莉花香。
那个穿着制服的小姑娘,出水芙蓉一样的清丽无双,让他一上午的忙碌,疲惫,没见到她的遗憾,一扫而光。
人走远了,杜仲熹悄声:“跟我来。”
这次黎嫚没问做什么。
只是默声跟在他身后,走路的步子明显加快了很多。
很快,杜仲熹带她到了机场的专属休息区。
男人带她到了一处房间门口,停住脚步:
“只有五分钟,黎嫚,告个别,都不遗憾。”
那句话说出来,黎嫚接着就哭了。
她胡乱抹了把眼泪,不忘说了声“谢谢”,没敲门,首接冲了进去。
宋轻臣在房间里,正站在窗前,背影挺拔。
小姑娘最快的速度跑过去,伸开手臂,从后面抱住了男人强劲的腰:“宋轻臣,我来了。”
“老杜这人。”他转身,捧起黎嫚的脸:
“嫚嫚,我是真没想到,但,谢谢你给的……惊喜。”
“不废话好吗?”黎嫚娇嗔着,踮脚攀着他的肩膀。
男人俯身吻下来。
彼此的眷恋成瘾,不足五分钟的一个吻,因为它的深情入骨,铭记在两个人的专属记忆里。
敲门提醒声响起来,两个人分开,不约而同的说了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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