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分配到这里当护师那年有个病人不治而亡,家属归责医院,最后变成医患纠纷,还闹上了法庭,是夕微极力地帮忙,才在庭审时帮我们院方挽回了名誉,所以我们科室与她都很相熟,都感谢她当年不辞辛苦奔波在患者和医院之间,可惜患者家属始终不肯私了,最后闹得很难看,夕微也因此遭到了家属的人身攻击。”
俞知怀一直记得那位睿智专业、高冷自信的律政佳人,也永远不会忘记云夕微站在被告席时,沉着冷静的样子。
谁会不被那样的女人吸引,谁又能抗拒得了云夕微的魅力?
想到当年的庭审,俞知怀的语气和眼神都变得温柔,甚至有些花痴。
“原来是这样。”沈寒玥忽然有些羡慕她,当年云夕微应该是刚进入律师行不久,不知是谁引荐她为医院辩护,敢用年轻律师,这个决策人也不简单。
她也很嫉妒俞知怀,相比之下,就算自己和云夕微是校友,也没什么印象,相识很久,不过是张空白纸。
但沈寒玥还是要暗戳戳较劲:“我和夕微也算认识很久了,大学就是校友,只是所属专业不同。”
“原来沈总也是政法大学毕业的?那你们在学校就认识了吗?”
“嗯。。。。。。”这句话成功引起俞知怀的羡慕,沈寒玥却不知怎么回答?自己因为车祸,对学校部分事情是不记得的,存在记忆卡中的人,没有云夕微。
正当两人聊天陷入尴尬,云夕微从重症室出来了,她进去才十分钟。
“夕微?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俞知怀很热情地去帮忙脱无菌服,虽然口罩遮面,沈寒玥还是注意到她眼眶红了。
很多家属都巴不得在里面多待一会陪着家人,云夕微就是这么与众不同,见到人后在里面坐了会,随后在妈妈耳边说了几句话,得到回应后,她就出来了。
没人知道云夕微讲了什么,也没人注意到云夕微是否落泪,她摘下口罩,神情与进去前并无差别,只是眼中布满血丝。
“阿姨还好吧,有反应?”没有得到回应的俞知怀还在问,看到云夕微对每个人态度都一个样,沈寒玥竟有些窃喜。
没人是特别的,云夕微对谁都冷。
“还那样。”她简而回答,看得出来不想被追问,“沈总,麻烦帮我问问小舒到哪了?”
“你怎么又叫我沈总。”沈寒玥开心不过几秒,就被这生疏感弄得心生不满,沈总是下属和客户叫的,她不喜欢听云夕微这么叫自己。
可这种时候,她也不敢叫冤,云夕微没有任何心情聊其他事。
“我这就问。”沈寒玥很知趣地闭嘴,立马给司机电话,很快得到回复:“七点左右到。”
云夕微看了一眼手表,淡淡地说:“我回去洗漱,休息会再过来。”转而对俞知怀说:“如果他们提前到,你给我打电话。”
“好,你快回去休息吧,看你好累。”
云夕微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竟差点摔倒,还是沈寒玥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你看你累的,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开了一整夜的车,回去休息吧。”云夕微总是习惯性地拒绝,可沈寒玥怎么放心:“你刚答应过我的。”
俞知怀也上来劝说:“你让沈总送你回去吧,你这个样子,谁都会担心。要是你倒了,阿姨怎么办,小舒怎么办?”
“那好吧,等我会。”云夕微勉为其难地答应,刚刚那一刻,她忽然两眼发黑,嘴唇煞白,险些晕倒。
她没有扶沈寒玥,而是自己倚着墙,缓了好一会。
“你要不去检查一下身体?”俞知怀关切地说。
云夕微摇头。
沈寒玥没有说话,云夕微的固执,不是一般人能够相劝。她是把所有情绪沉在心底,累积成球,等到心里装不下,就会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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