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留涟之际,真的接到一个总部的电话,没办法,插翅也飞不回来了,那次北京之行因为是周末去的,只耽误了一整天工作时间,似乎一切还都算顺利。
婆母和妈妈对这次的北京之旅都很满意,每人都照了厚厚的一叠照片,妈妈更是美滋滋的向村里人炫耀,她终于见过大世面,去过北京,见过鸟巢和水立方了!
婆母更是干脆:“我连北京都去过了,这回死了也值了!”有两位老人的满意,我感觉北京之行真的挺值的!
回来后,又开始了令人心烦意乱的工作乱摊子。很快总部领导干脆就跟我摊牌:“你这次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领导已经决定,把你调到郊区去工作。”
我简直就要瘫痪在那儿,我出门辩不清方向,又这么大的岁数,竟然还要跑通勤?我当时真的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自己真的不甘心,真的太委屈,心感觉拔拔凉!
就在绝望的时候忽然间就想起老大,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想让他帮我说说话,我真的不想就这么离开已经熟悉的分部。
第二天老大打来电话:“你的事情办好了,没事了!”
如果这事一开始就算噩耗,不知道此刻算不算喜事?不幸中的万幸吧!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从心里感激老大,虽然在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可是对我来讲就是天大的事,我不想一一列举诸多的好处,我最感到庆幸的是:这颗歪脖树总算找对了!
事情虽然过去了,可是这件事给我留下的后遗症却很难根除,任我想尽办法想从中摆脱出来,却总是无能为力!我依旧经常处在惊恐不安中,我依旧一见到相关的领导就紧张,我依旧一看到某位领导的电话就莫名的哆嗦。
那几位被开除的工人6续的闹了些日子,虽然表面上对我还算客气,我的心里却十分的不舒服,毕竟他们的离开是在我们分部,我虽然无能为力,却总感觉可惜,似乎他们从来没有说过我的坏话,我还是希望什么事也不曾生过!
终于有一天,一个令人振奋或者说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总部的领导换了,虽然跟我没什么直接的利害关系,我还是感到轻松愉快,因为我的后遗症可以不治自愈了!
我又开始了平淡安静的生活,女儿在外地上大学,家里没有让我操心的事,当然我所说的家是指自己的家,而不是说婆家或者娘家。因为那两个家一个比一个令人头疼的无计可施。
婆母家就不用说了,除去婆母的愤慨之词就是老公哥姐门的抱怨,老公甚至没有心情去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甚至常常大声咆哮打断婆母的“忆苦思甜”,以至于婆母总是眼泪吧擦的跟我诉苦:“我老儿子咋变成这样?他原来可不是这样的?”
我能说什么?说老公对这个家真的失望?他除了操心真的是无能为力。他的心很美,自己赡养老妈,可是他有那个时间吗?老妈又不肯离开自己的家,他实在分身乏术!
以往自己还能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后来现自己太天真了,人家谁会听我的?他们只会拿我的话或者我的人当成笑话,或者在某一个特殊的时刻用他来显示我的愚蠢。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在那白费唇舌呢?
老公决定怎么做我自然不会反对,我根本也做不到跟他们去争什么,更做不到看着老人不管不顾。
每个人都是娘生爹养的,我同样也有自己的父母。他们的状况或许在某些方面还不如一般的人家,更不如婆母。爸爸已经年近八旬了,每天还要为哥哥奔波劳累,哥哥养鱼也不知道到底是挣了还是赔了?反正家里妈妈的存折已经全部被他取出还了外债。
这对视钱如命的妈妈来说实在是不小的打击。当然妈妈还是很看得开的,她也只是在钱没有的那一刻大骂一通,很快一切就都淡忘了,妈妈会兴高采烈的坐在麻将桌前,挖空心思的想赢些钱回家。当然了,以妈妈老年痴呆的智商是不可能赢到钱的,除非那些人故意把钱送给她。
哥哥最终还是撇开养鱼池又在村子里盖了几间简易房,然后大张旗鼓的请客,说是开饭店营业,无非是想收些礼金还一下外债。真不知道他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竟然还有许多高利息借的钱。
妈妈抱怨道:“他挣什么钱?我这几年替他还饥荒就还了十多万,他还欠一屁股外债呢!一天总领一帮人下饭店,哪顿不得几百块?要不就是耍钱,他有一宿输了四万……”
我着实被震惊了,知道他赌博却没想到他堵的那么大,真的不可救药了!爸爸妈妈除了看着他生气以外已经很少管他了,也知道管了也不会听,还不如省些力气。
哥哥那次接了近十万元的礼金,只是远远不够他还外债的。也弄不清他到底败了多少钱?
和老公从新民回来,顺便到老房子(原来住的单位的小平房)收房租,意外的看到马宝乐,他俨然成了个小老头,牙已经掉了几颗,半白的头,一脸的沧桑,说话也有气无力,再也没有了原来的帅气。
他苦笑着,或者有些失意和无奈:“雪艳和儿子已经去了澳洲,在那边已经取得了绿卡,过的挺好的不用我操心了!”
我不清楚他是替妻儿高兴有这么好的结局,还是为自己的孤独凄凉伤心失落?反正,雪艳的结局还是令人安慰的!我衷心的祝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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