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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个莫须有的小孩没怎么折磨叶清,她只是变得有点粘人,又有点爱折腾人。她平时对林墨不冷不热,很多时候还带点防备,这样难得的,带点锋利的脾气,甚至让林墨品出一点甜味来。
&esp;&esp;“林墨,”叶清坐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长长的纱巾,跟月光一样轻薄。但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把那条纱巾折了折,扔到床脚,有些恼火:“我不是说了嘛,我要的是靓蓝色水波纹月光纱,你拿过来的藏青色平水纹的,根本不对。”
&esp;&esp;林墨瞥了一眼被她当擦手布的那条丝巾,打算不告诉她价格了。
&esp;&esp;“不对吗?”他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偏头看她:“走商跟我说这是靓蓝色的。”
&esp;&esp;他搞不懂不同纱巾的材质和颜色,他每年都有两个月因为蜕皮失明,因此其实对颜色非常不敏感。但她想要的料子,他只能亲手去挑。
&esp;&esp;有时林墨也觉得,是不是太纵容她了,他为她着迷成这样,迫不及待地希望讨好她。但又患得患失,怕过分的殷勤,被她当成廉价的菜品,最后被随手抛弃。就像那个昆仑剑修一样。
&esp;&esp;“完全不一样。”叶清说,看起来不太高兴。林墨走过去,摩挲她的手腕,那里扣着他的链子,哪怕里面铺着柔软的羊绒,但还是磨得她手腕发红。
&esp;&esp;叶清甩开他的手,眉头一竖开始发火:“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希望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只有藏青色的衣服穿?”
&esp;&esp;林墨完全不知道穿青色的长衫怎么了,他衣柜里的衣服全是单色的,最简单的款式,那只是因为他懒得挑。只要一声吩咐下去,自然会有成车的衣服运给他,什么款式都有。
&esp;&esp;但是,她要了那么多布料……是不是,到时候,也会有他的一份呢?
&esp;&esp;“好了,”林墨在意识到之前已经妥协了,“你别动气,我再去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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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叶清看着他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尽头,才很慢很慢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骄纵的表情慢慢消失,她把一本《绣样大全》往枕头底下推了推,又长叹了一声。
&esp;&esp;谁懂?她也对绣样和颜色完全不敏感,她在这个世界大部分时间都负债累累,有点钱全都是偷来的,学保命都来不及,哪来得及看绣样。这段时间唱念做打,不仅把林墨闹得晕头转向,她自己也十分头疼。
&esp;&esp;“我来得不是时候?”
&esp;&esp;叶清抬起头,看见墙角站着一只灰色的小老鼠,圆滚滚毛绒绒的,脖子上系着一个小袋子,一双漆黑的眼睛正看着她。一开口,却是很稚嫩的童声。
&esp;&esp;“看起来你过得还不错?”小老鼠说,“我还以为他发现你偷东西了,要打断你的手呢。”
&esp;&esp;叶清一下笑了起来:“洛宝。”
&esp;&esp;梅洛宝就是她在妖域的内应,那天她偷到了蛇蜕,就是通过梅洛宝运出去的。她虽然年纪小,但是对妖域里所有的地下通道都了如指掌。她是纯种鼠妖,和叶清这样的半妖不同,可以在人身和妖身之间灵活转换。
&esp;&esp;梅洛宝把小袋子拿在手上,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穿着红色小褂的小女孩,她很老练地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手心,边倒边说:“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之前这周围的戒备太严了,不知道在防什么贼。大家都怕,连地下管道都不敢走,这两天才好一点。”
&esp;&esp;叶清探身去拿她手里的东西,宽大的披肩垂下。洛宝这才看到她手腕上长长的金链,一直栓到床头,她的锁骨上遍布青红的吻痕,潋滟又粗暴,像是一整片开到荼蘼的花,艳色一直没入到被布料遮挡的深处。
&esp;&esp;梅洛宝愣了一下,反手抓住她的手指:“……他打你吗?”
&esp;&esp;叶清连忙把披肩拉好,一切秘密被隐藏在柔软的绢纱下,她又是落魄又机灵的风雨楼红榜第一。她把食指在嘴唇上比了一下,眨眨眼:“嘘,小孩子别看这个,他不打我。”
&esp;&esp;梅洛宝狐疑地看着她,鼻尖耸了耸:“我闻到一股甜甜的味道,叶清,你到底怎么了?”
&esp;&esp;“我好得很。”
&esp;&esp;叶清把手翻开,看到洛宝给她带的东西,是一根铁丝,还有很小的一个药片。
&esp;&esp;“妈妈说你知道该怎么用,”洛宝有些不安,“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一会儿我和妈妈就会离开妖域,你没问题的吧。”
&esp;&esp;“我能有什么问题?”叶清冲她笑笑,“让你妈妈告诉沉城,我欠他的钱还完了,风雨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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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五快乐!!好漫长的一周,流泪了。
&esp;&esp;怎么这个世界写了这么长,完全超出烂作者的预期。为了端水,接下来的两个男主可能也会长,那是不是第三个世界就写短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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