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动作迅速果断,即使赵海生被扑倒后脑袋磕了硬地,她冷嘶声,抬眼瞪他:“顾好你自己就行。”
里兰微微皱眉,掌心挪到她后脑勺轻轻裹住。
可惜的是,克劳斯和剩余独军成功逃离,里兰伤势加重,赵海生对此有些内疚,照顾得更加勤快了。
塔克很感谢他们提供情报,即使没有抓到克劳斯,但最重要的是正规军总算取得了阿尔镇胜利,借着势头,塔克在此建立防卫驻地。
第三天,里兰睁眼清醒,望着眼熟的天花板,起身下床,室外传来乐器音,他推开门,立在走廊阳台边上时,刺眼光芒,热风拂面,烈日璀璨,七八个孩子坐在绿树荫里。
赵海生在演奏小提琴,琴音铿锵有力,缓慢畅跃,曲是1987年甘纳开战初期某位著名音乐家所著,名是希望。结束后,泰熙老师在旁笑着吐槽说这节明明是运动课,赵海生止住尾音,也笑着说:“下不为例。”
外在形象很温柔的老师,赵海生对待他的时候却特别凶悍,虽然凶悍形容一个姑娘着实不大好,可惜他当时找不到什么词语能具体形容。
赵海生问:“你礼貌吗?”
他说:“不礼貌。”
赵海生怪异瞧着他:“这种想法留在自己心里就成,别在当事人面前吐槽。”
里兰坦然解释:“我有话直说,况且你是我救命恩人。”
敢情救命恩人就能直话直说毫不避讳似的,赵海生斜睨他眼:“我算看出来了,你这种钢铁性子,以后别期待有姑娘嫁给你。”
里兰说:“话题扯远了。”
赵海生喔声,继续批改作业。窗外夜幕星河,待热风慢慢晃进室内,他站起身动动胳膊,走神半晌,冷不丁唔声,揣摩着回答:“你奏的小提琴很好听。”
赵海生闻言微微挑眉,昂首望向他,回答:“这里只有下午三点的公交,从格特镇赶往都城的火车有两班,四点和十二点,建议你买晚上十二点的票,赶不及。”
里兰平静半秒后问她:“你怎么。”
赵海生笑着回答:“没人会无缘无故称赞,除非有事求助。”
里兰对此表示同意:“但我真觉得好听。”
赵海生平淡回答:“我也觉得好听。”
里兰嘴角慢慢弯起来,扯开话题:“克劳斯应该没逃多远。”
“阿尔镇地下有矿脉,那货不可能甘心离开。”赵海生举手摘了眼镜揉揉额角,黑眸平静望向里兰,“听你的意思好像不打算明天离开,怎么,想先逮了克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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