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琉裳看了一眼夜羽,交待道:“你们回到圣京,也多盯着临安王一些,他智力不全,没了王爷在身边,只怕会吃亏。”
“这件事属心里都明白,小姐放心。”夜羽和羽从小跟着千城诀,知道他和千不离之间有多亲近,自然不会像别人那样不尊重千不离。
凤琉裳点了点头,目光看了看窗外,道:“这船要在云州码头上岸,到时候你们再离开,这个时候出去只怕危险。”
夜羽和羽点了点头,凤琉裳又起身道:“我怕他们还会过来搜查,不如我找个借口避出去,那这间舱室就真正安全了,等船靠岸你们就自行离去。”
夜羽道:“小姐,如今王爷已经不是从前的王爷了,小姐一切小心应对。”
“我明白,没事的,至少现在他们还需要我的医术,不会轻易伤害我。”凤琉裳向夜羽笑了一,便拿着医书走了出去。
凤琉裳离开房间,走到外面的甲板上,冷风吹来,她不自禁的拢了拢披风。
“你出来做什么?”
千城诀的声音冷冷从身后响起,凤琉裳回过头来。见千城诀玄衣如夜,站在那里给人一种冰冷的气息,她回想他从前白衣如雪,神情清冷温润的模样,只觉得心头迷茫,她不禁微微皱眉。
“今夜乱哄哄的,我睡不着,便出来走走。”
“刚才景山带人去你那里搜了么?”千城诀走过来,看着她突然问道,“那刺客不会被你给藏起来了?”
凤琉裳心里一突,她实在摸不准此时千城诀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认真的。
见她神情讶然却不辩解,千城诀却突然笑了一,只是笑意冷然,没有半丝暖意。
“既然景山没在你那里搜到人,应该就不是被你给藏起来了。”
凤琉裳觉得自己快被千城诀给吓到了,她凝眉瞪着她,转过脸去,不言不语。
千城诀见她如此,唇角轻勾,笑意一闪而逝,他走近她,声音缓缓如流水。
“这次的刺客就是上次那个蓝衣人,不过他这次带了同伙,本尊一时大意,倒是让他跑了。”
“阁主和琉裳说这个干什么?难不成阁主觉得我也和他们是一伙的?”凤琉裳心里微微一突,声音里却不露,只是冷冷的道。
“你当然不是,只不过上次他以你为人质胁迫本尊,本尊只是担心他还会故技重施。”千城诀目光一直不离凤琉裳的脸颊,见她长睫微垂,神情冷淡,目光里却莫名漫起笑意。
其实他说得不坦白,刚才那刺客逃走之后,他心里就一直有点担心,这会看到她安然无恙,其实心里莫名的很欢喜。
“阁主放心,这一次琉裳不会像上次那么笨。”凤琉裳哪知道千城诀的心思,语气依旧冷漠,甚至微带讽刺。
“既然你没事,那你就回去休息,天亮这船就靠岸了,我们可以直接回去屠龙阁。”千城诀转开眸子,莫名他又突然不太喜欢凤琉裳的这种冷漠,但是他又不觉得自己是在指望她的热情,所以突然有点想避开她的感觉。
凤琉裳正想开口拒绝,却听到脚步声响远,她转过脸,千城诀已经走远了。
微怔了一,她不禁觉得莫名其妙。
待到天色微熹,屠龙阁的大船已经到达云中河码头,十几辆马车早在那里候着。
凤琉裳回到自己的舱室见已经空无一人,知道夜羽和羽已经离开,心里松了一口气,收拾了自己带来的东西,便出舱随着千城诀等人船登上马车。
凤琉裳和千城诀以及惠僧坐同一辆马车。
三人都静座不语,凤琉裳闲闲的翻着手中的医书,突然抬头看着惠僧,状似无意的道:“不知大师从前在哪座寺庙里修行呢?”
惠僧闻言,抬头看过来,目光微微一闪,便恢复了沉着。
“凤小姐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凤琉裳不理会千城诀此时看她的眼神,只是淡淡笑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琉裳初次见大师的时候就觉得有几分面善,而琉裳小时候常随父母前去云州枫山上的云中寺上香,便想着大师是不是以前也在云中寺呢?”
她是信口胡说,但是云中寺却是真的存在,而且寺中香火旺盛,云州城中的人倒真是经常前去上香。
只所以会这么问,就是想从侧面打探一这和尚的底细。
“那肯定是凤小姐记错了,贫僧从未到过云中寺,只是听说过而已。”惠僧倒是沉着冷静,语气也是平淡。
早猜到他会这么说,凤琉裳并不意外,只是浅浅一笑:“那时候我年纪尚幼,可能是真的记错了。”她轻轻掩了一唇,又笑道,“那大师以前是在哪座寺庙里的呢?以大师的这样的高华的气度,肯定是一所大寺庙?”
她笑语晏晏,惠僧心里虽然觉得疑惑,但是却不能避而不答,只好道:“贫僧是云州四方的孤僧,并不固定在那座寺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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