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岁慈这边正在吩咐人安排事情,一见傅惊鸿回来了,眉头微跳了一,目光有点紧张的看向女儿身后,见她身后并没有凤琉裳跟着,这才面色平静来。
“鸿儿,我不是叫你把那丫头带到后面多待一会儿吗?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凤琉裳呢?”
她好不容易安排好这一切,可不容有什么漏子。
傅惊鸿被凤琉裳勾起怒火,早忘了凤岁慈的嘱咐,此时见凤岁慈问自己,面上依然愤愤不平,一边坐一边恨声嚷嚷:“娘亲干嘛要我去哄她,难不成娘亲做什么事情还非要先做戏给她看,也太给她脸了,她算什么东西?”
“你是不是又被她三言两语的挑起火来了?”凤岁慈拉住女儿的手,安抚又无奈的叹息一声,“你也真是,怎么在她面前就沉不住气,那丫头如今鬼的很,我若是不做戏,你当她还真的敬我这个姑妈么?若是说以前倒还行,现在我们不做做样子,她根本不会信我们!”
凤岁慈心里也恼火,她从出手害自己的长兄开始,就把一切恶毒的主意拿定了,本来以为自己去一趟云州就可以哄住凤琉裳,然后再慢慢图之,一切就会手到擒来,谁成想现在快一年了,她不但什么也没有弄到手,反而自己还栽了几个跟头。
她虽然不敢完全确定这将近一年的发生的事情是凤琉裳搞的鬼,但是总感觉这个侄女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了,这一次她也是孤注一掷,绝对不能出差错,所以才会想着和女儿相互配合,给凤琉裳使障眼法。
这也是吃亏吃得多了学的乖。
傅惊鸿哼了一声,一脸的不服气和嫉恨。她实在太讨厌凤琉裳了,不光是因为千城诀,这个破落贱丫头就应该在她面前唯唯诺诺才对,偏她天天一副清高淡然的模样,看着就恨!
美丽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冷毒的光芒,她不禁有点期待有点不安的问:“娘亲,你安排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拍拍女儿的手,凤岁慈颇为满意女儿与自己一样一心要弄死凤琉裳的态度,她目光阴沉可怕,声音幽幽:“放心,今天晚上你只要照着娘教你的行事,就成了。”
傅惊鸿点了点头,心里想像着凤琉裳悲惨的样子,实在是心里畅快,唇角都不由得弯出冷毒又得意的孤度来。
两母女又咬耳朵嘀咕了一会儿,傅惊鸿已经把烧起来的怒火给按耐了去,然后神色平静的从正里走了出来。
凤琉裳刚从梅林那里回来,正好撞见。
“表妹,你回来了,我正想去找你呢!”
傅惊鸿一眼看到凤琉裳,笑容满面,透着极致的亲热。
这笑容太假了!凤琉裳心里暗忖,面上却不露声色,笑容也漫在脸上,嫣然道:“表姐找我有事?不至于吧?刚才表姐不是说我没有资格与表姐……”
本来以为自己放姿态,凤琉裳就会顺着自己的台阶,不会再提刚才梅林里发生的事情,不想凤琉裳竟然如此不识时务,傅惊鸿面色一变,恨得咬牙,但是也只得忍住。
早晚叫你这个贱丫头笑不出来!
实在是恨凤琉裳脸上那种浅浅淡定的笑容,傅惊鸿磨了一牙,才面色镇定的道:“刚才我只是和表妹开句玩笑,咱们姐妹至亲骨肉,自然不必把那些玩笑话放在心上,你说是不是?”
哟,还给自己扣帽子来了!凤琉裳轻轻一笑,也懒得再和她纠缠去,只是问:“表姐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我想去前殿求支签,你陪我一起去吧。”
说着,傅惊鸿便过来拉住了凤琉裳的手腕,那架式若是她不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回头看了一眼正的方向,凤琉裳在傅惊鸿看不见的角度勾了勾唇,这时候凤岁慈叫傅惊鸿支开她,大概是要开始安排什么了。
啧啧,真是迫不及待。
不过可惜……
笑了笑,顺从的跟着傅惊鸿走出院子,傅惊鸿心里亦是又期待又谨慎,见凤琉裳莫名一笑,她不禁多疑起来。
“表妹笑什么呢?”
“没笑什么,只是想起刚才表姐走后,我看到梅林里有两只蠢鸟在那里唧唧喳喳的乱叫,那样子可真是好笑,而且一只母鸟一只幼鸟,真是笑死人了!”凤琉裳掩了掩唇,只怕刚才这母女两人在暗中骂了自己不知多少句了,这也算是她的回敬。
傅惊鸿一皱眉,神色狐疑:“还有这种事?”
她总觉得凤琉裳是意有所指,什么母鸟与幼鸟唧唧喳喳的,怎么像是骂人?
凤琉裳可不想让她回过味儿来,只是笑道:“只是两只小畜生罢了,笑笑也就罢了,对了表姐,你要求支什么签?姻缘签?”
傅惊鸿怎么说也是未嫁少女,闻言脸上一热,嗔道:“胡说八道什么?”
“是琉裳胡说八道么?”凤琉裳挑眉睨她,轻笑道,“不过琉裳可是听说这圣元寺的解签大师解签解得极妙,特别是姻缘签。”
这话一出,傅惊鸿心里又是一动,若真是如此,那她怎么可以错过,总要测测她和千城诀的缘分才行。上次在天音寺本来就是要去求的,没想到正好遇到千城诀,又被那个傻公子给搅和了,想想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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