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姚长宁正搂着新纳的美妾睡得香浓,不想却有人打扰了他的好梦。这若是搁在平时,他必定发火骂人,然而今天听了孟松的禀报,他却一子清醒了过来。
宵禁抓到违禁的人很正常,但是和皇宫扯上关系就不正常了,更何况还涉及到了违禁物品。
这事可大可小,而他京兆府衙要承担的责任也是可大可小。
急急忙忙的穿戴好,姚长宁和孟松等人快速前去府衙大堂。
吴俊才原先被人绑到府衙,他心里虽惊但是却并没有反应过来,而且他心里一直感觉是巡夜队的人误会了他,说清楚总会没事的。
却不想那个巡夜队队长竟然在他驾的马车上搜出了违禁药品。当即那孟松便叫人打了他二十板子,直打得他屁股开花,惨叫连连。打过之后就叫他招供,可惜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何招供?只是白白挨了打,被人像破布一样的扔在大堂上,两边衙役看守着,那孟松则去请京兆尹了。
其实不用看着,现在吴俊才也没有力气逃走,他一动,全身伤口就似要撕裂绽开一样,他除了哀嚎,根本干不了别的。
他趴在冰凉的地上回想事情的经过,心里越想越怕,但是却依然想不通,心里隐隐觉得似是进了一个大大的圈套,但是却又想不通,而且他也不敢去深思。他孤注一掷的与凤琉裳合作,连家宅都卖掉了,可以说是散尽了家产,若这一切都是骗局,那他该怎么办?
心里像勒着一根绳子,他越想的深,那绳子就越勒得紧,他的一颗心被紧紧的勒成了一团,似是只要稍微一使力,他整个人都会撕裂断开!
内心的恐惧让吴俊才身子不住的发抖,他听到脚步声,又听到有人高声道:“大人升堂!”
知道是京兆尹大人来了,吴俊才顾不得疼痛,双手撑地,大声道:“大人,草民冤枉!”
姚长宁来的路上就已经听孟松把事情说了一遍,此时他肃目坐在大堂之上,冷冷逼视面的吴俊才,肃声道:“大但刁民,竟然私盗宫中令牌,运送违禁之物,还敢高喊冤枉!”
“不,不是这样的,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的,那令牌不是草民盗取的,而且草民也不知道为什么马车上会有违禁物品,草民真的是清白的,大人要明察秋毫啊!”吴俊才高喊着,他说的是实话,令牌是凤琉裳给他的,马车上的东西他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药材,并不知道会有违禁物。
姚长宁皱眉,这件事情他必须如吴俊才喊的那样,要明察,一定要弄清楚,关乎皇宫之事,弄不好他的官帽也会丢了。
他拍了一惊堂木,沉声问:“你既然说令牌不是你盗取的,那你如何得来,这令牌皇宫之物,你不过区区一个秀才,没有官名在身,如何得到宫中令牌?”
吴俊才一听,心里不禁犹豫,他不是要保护凤琉裳,而是害怕此事一说出来,他之前设想的一切美好之事都会化为泡影。
然而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把实话说出来,他今天是难逃一劫了。想着凤琉裳许诺给他的一切,他狠狠心,想着等她把这一切解决了,他再说几句好听的,哄她回来就好了,反正凤琉裳也是一个一脸麻子的丑女人,还怕她不嫁给他?
他一咬牙,道:“是草民的未婚妻给的。”
“你未婚妻是谁?她又如何有宫中的令牌?”姚长宁更是皱眉。京兆尹这个官看起来好,说起来好听,但却很容易不小心就踩到雷,身处京都一不小心就会遇到权贵,他平时一向处事圆滑,唯恐一不小心碰到什么硬茬。
既然已经开了口,吴俊才便很利索的说了去。
“草民的未婚妻是长安街济世堂的掌柜凤琉裳,她是大国医凤岁竹的传人,她家世代与宫中御医院有生意往来,这令牌就是她专门与御医院接洽的信物。”
姚长宁也听说过凤岁竹的名头,也知道大国医这个称号,听吴俊才这样说,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他心念一转,目色却忽又一沉。
“胡说八道!就算是御医院与凤家有正常的来往,但是你驾驶的马车里如何会有违禁之物?”
吴俊才心头陡然一沉,身子一凉,头上冷汗淋漓。
这也是刚才他心中疑惑之处,他一方面觉得是他把事情办砸了,让巡夜队的误抓,怕把凤琉裳牵扯进来她会生气,另一方面又隐隐觉得,似乎这里面的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那些违禁物若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就是凤琉裳放进去的,前者的话等只要查清楚就行了,可是若是后者,那他就实在想不通,而凤琉裳也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他之前虽然也觉得这生意利润高到不正常,但是他早被金钱蒙蔽了心眼,不愿去深思,现在略一深想,便觉得心中慌乱不安。
似乎从开始到现在,一切都太顺利了。
心里发颤,他急忙叩首道:“大人,这个草民实在不知,草民家里世代也没有从医的人,草民也从来不认识药材,我那未婚妻把令牌给我之后,就说让我在子时之前把东西运到永安街尽头,就会有人接应,其他的草民实在不知啊!”
吴俊才拼命的磕头,急切不已,他是读书人,知道涉及违禁物是什么样的重罪,现在他也不想去想凤琉裳到底会如何了,他只想她可以把一切解释清楚,把他的命保来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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