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推门,南柯望着那张线条流畅的侧脸,心中倏然一动,掌心贴到门把手前低下头偷笑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梁清清的一举一动都击在了她的审美上,无论怎么看都是好看的,比荧幕上的明星还要完美无死角。
梁清清趁着客人刚走,这会儿比较闲,便打开网购软件看了看,想了解了解差不多价位的情况下她可以有哪些选择。
刚好看中一款手链,正幻想着南柯那白皙的手腕戴上会是怎样的景象呢,余光内突然惊现一只好看又眼熟的手抵在她的柜面上敲了敲。
“清清?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南柯今天穿得对比上次略显保守,波浪似的长发也高高束起,看上去精明能干,很有点女的气质。
她进门后就叫了一声清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柜台后抱着手机的梁清清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在手机屏幕上。
她等了一会儿,等得无奈,便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梁清清被那只突然出现的手惊得猛地回神,看到是南柯以后,再回想她叫的那声清清耳廓顿时烧了起来,明明就是很正常的称呼,从小到大,亲戚朋友,一茬又一茬的同学和老师,数不清的人这样叫过她,可偏偏就是从南柯嘴里出来的这两个字格外好听。
也格外让她心动、心痒。
她反扣手机,微笑着捏了捏耳朵:“你来啦,今天也是想买花吗?”
南柯看了眼后面店里摆放的鲜花,诚实地摇了摇头:“不买花,单纯想见你。”
梁清清怔了一下,刚刚要恢复正常的耳朵顿时又涨得通红。
南柯开口之前有考虑过这样直接会不会不太好,但想到她们已经不是十几岁的人了,脸皮或许不该太薄,便不加修饰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也没想到一句话会让梁清清的耳朵红得跟要滴血一样,忙担忧地伸手碰了碰。
微凉的指尖碰触到滚烫的瞬间,梁清清的身子像是装了弹簧一样立即后仰,并用手捂住了耳朵。
好啦,这下红得不光是耳朵了,白皙光滑的脸蛋也红得跟发烧了似的。
“你还好吗?”南柯有些担心这样的梁清清,还想去探探她的额头,猜想她的脸色红得这么厉害,会不会是因为每天接触客人太多,被传染了流感。
梁清清退无可退,赶忙蹬了一脚地面,让椅子往后挪了一下。
“南柯,你一向都这么直接吗?”梁清清捂完耳朵,又捂住脸颊,眼神无奈,看起来全然没有招待顾客时的八面玲珑。
在南柯的眼里,梁清清一直都是骄傲自信的,头一次看见她这样茫然无措,嘴角不禁上扬。
梁清清看到她盯着自己笑,心中更加慌乱,轻叹一声起身去洗手台用凉水洗了把脸。
冰冷的自来水打在滚烫的肌肤上,凉凉的刺激感让梁清清迅速冷静下来。
她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对着镜子做了两个深呼吸,然而嘴角还是不听话地一个劲往上翘起,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伸出食指把上翘的嘴角用力地往下按了按。
南柯看着梁清清落荒而逃以后就站在柜台前等着,无聊间随意往柜面上扫了一眼,又回忆起刚才梁清清的耳垂上是空的,心中的愉悦感顿时减了一些。
梁清清出来以后看到手机上有人下单,便试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仔细看了客人的备注内容,板着脸回到工作台前开始包花。
南柯拉了凳子坐在旁边,盯着她灵活的十指看了一会儿,视线却时不时上移去看那对打了耳洞的耳垂。
梁清清虽然强迫自己专心,但余光还是感觉到了南柯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整理网纱时终于忍不住开口:“有话你就说,不用憋着,不会打扰我的。”
南柯果真顺坡下驴:“也没什么,就是奇怪你为什么没戴那对枫叶,我看你给我回微信,不是说很喜欢吗?”
梁清清忙起来之后容易害羞的毛病就好了许多,她一边理花一边说:“我的耳朵挂不住东西,因为很喜欢所以没舍得戴,怕忙起来丢了,那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心意。”
“没关系啊,我可以再给你送。”南柯的心情又多舒畅了几分。
梁清清包花的手顿了一秒,笑了笑,没有接话。
一连几单生意过后就到了午饭点,南柯知道梁清清是个很勤奋的老板,但午饭时间不光客人老板也要吃饭的,离开一会儿不是什么问题,她便在梁清清包花的时候提前定了距离花店不远的餐厅,等配送员取完货就带着她过去吃饭。
还算得上有名的西餐厅,精致得好似艺术品的摆盘,桌角的花瓶里插得是特意搭配过的红玫瑰,距离餐位不远的站台上小提琴手真情投入,琴声婉转悠扬。
梁清清看着模板一样的场景,微笑着看向南柯,梗着脖子强装淡定:“你这可不是随便吃点的标准啊。”
南柯脸红了一瞬,这顿饭她的确是用了一点小心机的,桌子上的花就是她特别要求换的,小提琴也是她偷偷发短信点的,但是她不觉得这需要明说出来。
梁清清原本就不太听话的心被这暧昧的氛围衬得更加叛逆,她看着面前南柯亲手帮她切好的牛排,咀嚼的频率都要变得不自然了。
吃过午饭,南柯送梁清清回了花店,但她还是不太想走,又默默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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