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和丫头虽无血缘关系,但却对她有养育之恩。
老人既已身故,丫头当尽孝道。
齐慕枫用东宫灭留下的那锭金子到附近镇上为老人置办了一口檀木棺材,又请人做了场超度亡灵的法事。
丫头披麻戴孝,一直守在灵前悲泣。
段贤宇因重伤在身,已是卧床不起。初时还能保持头脑清醒,不久却陷入了昏迷。
东宫灭这一拳下去,就像是给段贤宇灌了一坛后劲十足的烈酒。
齐慕枫深通医理,为段贤宇把过脉后,知他这伤并无性命之忧,也就放心了不少。虽然他现在还无法下床行走,但只要静心将养几日,定能行动自如。要想痊愈,还须配上几副活血化瘀、固本培元的草药方可。
齐慕枫买完棺材后,雇了八个挑夫挑了棺材先行,他则顺道去了趟药铺,要了纸笔自己开了张药方,让那药铺老板只管照方抓药,最后分成七等份装了,看来这是开了七日的药量。
连日来,景双主要负责照顾段贤宇,齐慕枫则负责安慰丫头。
有时候两个人也会换着来。
三日后的辰时,老人在茅屋后的小山丘上入土为安。
这里野花映红,灌木叠翠,远处高山壁立,近处小桥流水,有如此秀丽景色相伴,老人泉下也不致寂寥。
丫头不认字,也不会写字,齐慕枫便代为立碑。
之前在聊天过程中,得知老人姓葛,但却不知他的名字,齐慕枫想了一会,便提剑开始在墓碑上刻字。
齐慕枫以剑为笔,飘逸书写,剑锋所过,石屑纷飞,犹见他笔致挺拔,字字铿锵。
碑文写:先祖父恩义葛公之墓。
落款却没有写。
齐慕枫说,等丫头以后有了名字再来刻上。
祭拜过后,四人又回到了茅屋。
屋外的茶摊生意在老人死后便不再做了,以后也不会再做。
经过这三日的休养,段贤宇的伤势大有好转,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行走,照这个恢复速度来看,再有个四五日便可恢复如初。
丫头连着哭了三天,眼睛又红又肿,自今日老人下葬后,她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不再哭了。
连日来,一直是齐慕枫和景双在忙里忙外,丫头觉得很过意不去,现在她打算把所有的活儿都承担下来。
尤其是照顾段贤宇。
丫头先给大家做好了午饭,又忙着去给段贤宇煎药,干完这个她又去做那个,好像她一旦动起来就永远停不下来了。
一间不大的茅屋里,全都是她忙碌的身影。
她喜欢把一条泛黄的白毛巾搭在肩头,方便她干活时擦脸上的汗。
她每做完一件事会先把手洗干净后再去做下一件事,却没有时间去好好洗洗那张脏得跟小花猫似的脸蛋儿。
有时候她也会忙里偷闲,总是时不时地偷瞄段贤宇,被发现后,会红着脸赶紧低下脑袋,如果没被发现,她会一直盯着愣上半天。
段贤宇卧床这几天想了很多,愈发变得郁郁寡欢。。。。。。
他觉得是自己间接害死了老人,如果当天不在这茶摊歇脚,东宫灭便不会在此出现,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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