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邺城传来消息。
安平王遇十余位杀手刺杀,虽有身边部下挡了一剑,但仍伤及腰腹,生死不明……
许烨一拍桌子,愤愤道:“这么大的事,你们竟不告诉我?”
顾鹤轩给他倒了杯茶,“你平日思虑的多,不同你讲也是为了你好,好在这次目的也算达成了。”
许烨撇了撇嘴,“可惜安平王还活着。”
“他也并未受伤。”季思年淡淡道,“胡容复才是重伤昏迷,且不论那安平王是真是假都不得而知……”
顾鹤轩微微蹙眉,“那他此举……亲王受伤,众人岂不是人心惶惶?”
季思年道:“上月粮库被烧,这月又遇刺杀……既然邺城暴乱已定,那安平王也没了留在这里的理由,即使圣上有心让他远离京都,可接连被害,怎么说也得离开了。”
顾鹤轩恍然大悟,“你是要将他逼回京都?”
“非也。”季思年摇了摇头,眸子中闪过狠厉的光,“我只是给他添了把火,哪怕死,他也得给我死在京都。”
许烨说道:“那各城之中,可要出手干涉一番?”
“自然是要的。邺城死了那么多为国为民的好官,自然得让天下百姓都知道。”
房中短暂的静默了片刻。
“啧,”许烨突然叹道,“死士不知胡容复的身份,恐怕他凶多吉少了。”
“他先前吃了我那么多药,可不是只救一时的,死不了。”顾鹤轩微微一笑,颇为自信。
许烨:“……你厉害。”
咕咕咕~
窗边飞来一只信鸽。
顾鹤轩拿出信纸,上边写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他越看,眉头越发紧锁。
他将信纸放到中间,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内容。
“安平王身边的另一个谋士是先前永安茶楼那个叫柳鸣的说书先生……”
季思年微微点头,想起第一次听那柳鸣说书时,恰好遇到了付芫清。
那之后他也去过几次永安茶楼,可柳鸣话里话外对那安平王并未多说什么,反而带有瞧不上的意思,安平王这般自负的人,断不可能让属下在外编排自己……
可柳鸣若不是他的人,又会是谁的人?
顾鹤轩继续说道:“还有一事,五长老偷偷的给安平王写了信。”他摇了摇头,“不过,羽士怕打草惊蛇,并未截下。”
“五长老?”许烨喃呢道,“他为何会与安平王写信?”
顾鹤轩摇了摇头,“信中并未说明,就连江城那边都没什么动静。”
他看向季思年,问道:“思年,此事你可知?”
说到这事,季思年却没什么表情,他薄唇轻启,“五长老平日是圆滑了些,但无叛变的可能……”
季思年抿了口茶,翻起桌上的信纸,指向右下角说道,“这信,是暗羽传的。”
顾鹤轩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你怀疑是暗羽的人有问题?”
“是。”季思年答道。
“刚回云城时,我就让付南华将云、邺两城的暗羽召集起来,可邺城那边只来了五人。”
按照计划,每城的暗羽都应有十五人左右。
许烨道:“邺城本就事多,兴许抽不开身?”
季思年拿出一个新杯子,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茶,他道:“所以,付南华亲自去查了。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回来了。”
不多时,一人翻墙而入,傍晚时刻,他周身却冷的吓人,身上还隐约有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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