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昨天和今天先后拿了金条到店里来的事情,除了周阿深和何子辉之外,店里只有老周的侄子周志强和远房侄女周欣欣知道。
刚才陈哲拖了个拉杆箱过来,店里的几个员工都是看到了,但是陈哲经常来店里找何子辉玩,大家也都见怪不怪,倒也不会把拉杆箱里的东西跟黄金什么的联系到一起。
今天虽然不是周末双休日,但是因为隆泰最近在全国各个分店搞统一促销的活动,而且本周末活动就要结束了,所以下午断断续续的上门顾客还有不少。
中午有个店员恰好临时请假,下午店里的人手还有点小紧张,大家都在忙着接待顾客,也没人注意到店长他们在后面工作间和地下金库保险室忙乎了一阵。
至于周志强和周欣欣,他们两个本来就极为难得在前面店堂内接待顾客,所以也不会有其他店员留意到什么。
周阿深走进店长办公室时,何子辉和陈哲两人已经在里间会客室里坐下了,他随手关上门并反锁了一下,这才走到里间会客室也坐了下来。
外间会客厅虽然宽敞舒适,但贴着走廊的那面墙镶着一整块磨花玻璃,隔音效果或许有点差,在谈一些重要事情时总免不了要下意识地压低声音,以防隔墙有耳被路过走廊或门口处的人无意中听去。
“小陈,抽一根。”周阿深随手拿起烟盒抽出两根烟,递了一根给陈哲,又抛了一根给何子辉。
陈哲起身接过烟,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点了,又凑身上前帮何子辉也顺手点上,然后走到一旁按了下墙壁上的排气扇开关。
顿时,墙壁顶处的排气扇便嗡嗡嗡地运转了起来
陈哲坐回后冲着正在忙着重新泡茶的何子辉,开玩笑道:“猴子,周叔这样的老烟枪现在都注重健康养身,成功戒烟都好几年了,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生孩子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还不赶紧提前把烟戒了?”
周阿深接了话茬,挪揄道:“哎呦,小陈你可千万别劝他戒烟,我姐夫要是知道了没准跟你急,他老何家现在就担心会断了香火,还就指望着这小子几天一包烟的能讨个吉利好彩头呢。”
何子辉闷头忙乎,装作没听到他老舅的数落,他把手中的烟搁在烟缸上,也懒得拿刚刚新泡的第一道茶水再洗一遍杯了,直接拎起茶盅给面前的三个茶杯满上,分别各取了一杯放到陈哲和他老舅面前。
越是临近四十不惑的年纪,越是烦家里长辈对他絮絮叨叨人生大事这种屁事了,于是他岔开了话题对陈哲说道:“老陈,你小子深藏不露啊,昨天就给了我们一个小惊讶,今天可是真正放了一颗大卫星啊。”
陈哲端起饮杯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笑道:“哪有什么深藏不露哦,呵呵,我也是正好碰到一个机会,发点小财呗。”
何子辉拿起烟抽了一口,吐槽道:“你小子真不讲究,前天晚上一块喝酒时还在抱怨资金紧张,这隔了一个晚上就天翻地覆了。”
陈哲答道:“我也就是跑跑腿,拿个辛苦费,你还真以为我能全得啊?”
他跟何子辉的关系再铁,也没法讲出昨天中午自己身上开始的这一番离奇遭遇记,只能接着打哈哈道:“嘿,如果能跟你细说,我怎么可能会瞒着你!再说了,前天晚上的时候,这事还真没影,我也是昨天中午才开始涉足其中的。”
陈哲的言下之意就是,跟你们猜测的情况差不多啦,其实我也就是一个突然被人拎出来,充当出面跑腿白手套的前台角色。
这时,周阿深颜真意切道:“小辉,这种事情想想也不是小陈一个人能鼓捣出来的,涉及到的方方面面肯定很复杂,你就不要刨根问底了,否则让小陈在其中也很为难。”
周阿深算是帮着替陈哲打了个圆场,另外他也是要避免这两个老同学老兄弟之间,会为一点无关紧要的事情起了隔阂。
何子辉忙应道:“哎呦老舅哎,我也就是随口问问啦,你当我真不懂啊!”
陈哲把手里才吸了一半的烟掐灭到烟缸里,然后郑重其事地对周阿深说道:“周叔,有些事情我不好透露,你们呢也请多多包涵,希望能多多理解。”
周阿深连忙摆摆手,表明心迹道:“小陈你放心,你老叔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至于小辉就更不会了。再说了,你把这么一箱能抵我们半个店库存的天价东西搁我们这里,就凭你的这一份信任,你老叔我就感动到天了。”
“周叔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跟你还有猴子都知根知底二十年了,我要是这点信任都没有,那就是我小心眼咯。”陈哲也哈哈一笑道。
现在的社会是一个利益至上的社会,找人帮忙办事没有一点利益驱动肯定是不行的,既然如此,陈哲觉得还是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比较好。
陈哲继续道:“周叔,还有猴子,昨天的那六根货呢,周叔给的收货价其实是给高了,我这心里也明白,权当我不客气就占个便宜了。”
见周阿深要辩说什么,陈哲急忙抬手示意了一下,意思是您老人家别急听我说完,他郑重其事道:“今天这一箱货呢,按规矩给周叔你四个点,还有猴子一个点。”
周阿深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副很生气的样子着急道:“小陈,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把你的辛苦钱放到我自己的腰包里,你把你周叔当成什么人了?”
陈哲也赶紧站了起来,一边过去伸手按住周阿深的肩膀,把对方又拉坐回椅子上,一边解释道:“周叔你误会了,你和猴子拿的这部分也不是从我的这一份里分的,该是你们得的,千万不要客气。”
“就是啊,老舅你千万别客气,你要是不要的话,把你那份一起给我就是。”
坐在一旁的何子辉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一丁点推脱拒绝的客气意思都没有,他拎起茶盅给他老舅、陈哲还有自己都续上杯之后,还有点小小不满地抱怨道:“老陈,我说你这鸟人一点都不讲究还真是,凭啥我老舅四个点,我才一个点啊?”
周阿深故作生气的瞪了外甥一眼,笑骂道:“小陈说不是从他自己那份分出来的,你还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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