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尧今天起得早,6点。
为什么说起得早,他平常也是这个点儿起,不一样的是他今天撒了泡尿不回去睡了,和聂晓一块儿刷牙洗脸,然后嘻嘻地冲着镜子里头的聂晓笑个没完。
聂晓以为他还在睡梦里或者又因为什么事情发癫,问他:“被笑鬼附身了还是怎么,你那笑是画了挂脸上的?”
说着就拿手去扯他脸皮,软软弹弹,还能拉长拉宽。
冯尧脸虽然痛,可笑还在,“嘶”了一声:“轻点儿轻点儿,这是肉,不是捏不坏的胶泥。”
聂晓洗完脸进屋换运动衣,冯尧跟着:“给我也穿一件。”
“?”
“从今天开始,我也要晨跑。”
聂晓从床尾随便拿了一套灰蓝色运动服给他,诧异看他半天,思量着他转什么性,或者说是打什么主意。
头微微有点儿歪,眼神微微带着点儿笑意。
那身姿和神态在冯尧看来,就是春天里妥妥的晨光初现,带来了微微的风,微微的光,微微的甜,微微的心痒痒。
聂晓思量不过半分钟,觉得要思量出他脑子里头来得快去得快毫无前因后果的想法?
费事儿,收拾好出了门。
冯尧把聂晓给他的衣服穿上,本来可以快速跟着下楼出门一块儿跑的,这是他本来的主意。
就在他把那贝壳风铃挂在吊灯上,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盯着看,看了半个月。
他在想聂晓把贝壳捡起来的瞬间,在想聂晓认真钻孔的神情,还在想聂晓悄悄给自己戴上的时候是什么心态,最后还想,这个贝壳风铃代表的意义是不是自己所想。
想来想去,突地想到:哎呀!人都住在自己家了,居然没想过要加大俩人相处的时间,还想方设法地躲,这加深俩人情感的机会都给自己浪费完了。
但是当他穿上聂晓衣服以后,却没跟上聂晓的步伐,而是莫名其妙地把衣领子一扯,往自己鼻子上凑。
嗯…
脚丫子没味道,衣服也没味道?
重重地一吸,嗯?甜的啊,奶糖?巧克力?草莓酱?不对不对,是蜂蜜的甜,不不,是他小时候生病了他妈妈给他熬的牛奶粥…
等他分析完聂晓衣服上的味道分子下楼的时候,聂晓早跑没影了。
冯妈妈在楼下打着哈欠开始准备早餐,冯尧在楼上问他妈妈:“我的聂晓呢?”
刚问出去发现不大对,这“我的”两个字怎么就这么厚脸皮给冠上了呢。
还好他妈妈开水龙头淘米没听清,不然又要说:你自恋什么劲,人怎么就成你的了?
赶紧咳嗽两声:“妈妈,聂晓呢?”
“走了啊,都走了十分钟了。”
“啊?”冯尧吃惊,“我居然闻个衣服闻了十分钟?”
“闻什么衣服?”冯妈妈瞧他一眼,“你穿这身…嗯?你要做什么?”
“嗯…”冯尧想了想,现在出去也追不上了,晃了晃脑袋回他妈妈的话,“不做什么啊,我还回屋睡一会儿。”
回屋直接把鼻子往聂晓衣服里头钻,
嗯……
就是小时候喝的牛奶粥,当时还觉得不够甜,还加了一勺蜂蜜,最后还张嘴对他妈妈说:还是不像牛奶糖!
吃完早饭,冯尧也不似蜗牛的速度故意躲聂晓了,背上书包就等着聂晓出门一起去往学校,并且心甘情愿把聂晓书包往自己肩膀上一背。
装作此举不是一种故意,望着天空说:“今儿天气可真好啊…”
聂晓手揣衣兜往前走,瞧了眼他说的天气。
明明雾霭沉沉,凉风习习。
虽是初春,却还迎着一波寒流,依旧需要厚衣围巾来抵挡。
冯尧继续他故意的无意:“今儿的鸟叫声,可真是悦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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