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点不过。安尼斯顿长途车遭到燃烧弹袭击的事件发生以后,乔治的手臂上了石膏,他离开了阿拉巴马,但其他人却挑起了重担。纳什维尔的十个黑人学生搭长途车前往伯明翰,在伯明翰被逮捕。一批批自由之行运动者前仆后继,行动的声势越来越大。白人种族主义者相应地也策划了多起暴力袭击。自由之行演变成一场规模宏大的群众运动。
“可我丢掉了工作。”乔治说。
“到亚特兰大为金工作吧。”维雷娜立刻说。
乔治吃了一惊,“他叫你让我去的吗?”
“不是,但他需要个律师。到现在为止,还没任何一个像你这么聪明的人申请这个职位。”
乔治很感兴趣。尽管爱上了玛丽亚·萨默斯,但还是尽快忘了她为好,他也许再也见不着玛丽亚了。他不知道为金工作以后,维雷娜会不会同意和他约会。“这算是个主意。”他说,但他希望能好好想想。
他改变了话题。“你的家人都来了吗?”
“都来了,过来见见他们。”
维雷娜的父母是支持肯尼迪总统的名流。乔治希望他们站出来,谴责总统对种族暴力的软弱反应。乔治和维雷娜也许能说服他们作公开声明。这会从很大程度上消减胳膊的伤给他带来的痛苦。
他和维雷娜一起走过草坪。
“妈妈,爸爸,这是我的朋友乔治·杰克斯。”维雷娜说。
维雷娜的父亲是个穿着考究的高个子黑人,母亲是做了个漂亮发型的金发白种女人。乔治很多次看到过这对夫妇的照片:他们是一对异族通婚的夫妇,非常有名。珀西·马昆德是“黑种的平·克劳斯贝”,是个歌手兼演员。她的母亲李宝宝是个专演胆大女性角色的舞台剧演员。
珀西用热情的男中音说:“杰克斯先生,你在阿拉巴马为我们所有人弄伤了手臂,很荣幸能与你握手。”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十几张唱片里经常听到的那样。
“先生,谢谢你,但是请叫我乔治。”
李宝宝握住乔治的手,像要嫁给乔治似的望着他的眼睛。“乔治,我们非常感谢你,同时也以你为骄傲。”李宝宝的动作十分挑逗,乔治只能不安地看着她的丈夫,生怕他也许会生气。但珀西和维雷娜对此都没有任何表示,乔治心想她也许对遇见的每个男人都会这样吧。
找到机会把手从李宝宝的手里摆脱出来之后,乔治马上转身面对着珀西,“听说您在去年的总统选举中支持了肯尼迪。”他说,“根据一贯以来他对民权运动的态度你就不感到愤怒吗?”
“我们都很失望。”珀西说。
维雷娜插话说,“真想不到,鲍比·肯尼迪竟然让参加自由之行运动的人要保持冷静。他的要求自然遭到了拒绝。美国是法治国家,不该听命于一帮暴徒。”
“这话本应由司法部长来讲。”乔治说。
珀西点点头,对乔治和维雷娜的话颇为赞同。“听说政府和南方各州达成了交易。”他说。乔治竖起耳朵,交易的事情还没有见报。“南方各州的州长同意依照肯尼迪兄弟的愿望约束那些暴徒。”
乔治深知政治上没人会做无本生意。“交换条件是什么?”
“司法部长对自由之行参与者的非法被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维雷娜非常生气,还把气撒在了父亲头上,“爸爸,真希望你早点告诉我这件事。”她语气尖刻地说。
“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会非常生气。”
维雷娜的脸色阴沉下来,把头扭向一边。
乔治抓住核心问题不放:“马昆德先生,你准备公开进行抗议吗?”
“我考虑过这种可能性,”珀西说,“但觉得不会起多大效果。”
“你的抗议也许能让黑人在下届的总统选举中投票反对肯尼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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