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39章 再见（第2页）

苏远朝听完周晚枝这句话，脸上没有一点儿对她问题感到奇怪，“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苏远朝看了看周晚枝很坦荡地回答：“这样喊你的名字我习惯了，但……如果你喜欢让我喊你什么，我以后就喊你什么。”

周晚枝心想，原来是习惯了呀！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又继续问：“苏远朝上次你说你以后永远陪着我，你还记得吗？”

苏远朝答：“记得。”

可周晚枝现在后悔了，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回来，也无法预料以后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他不该让苏远朝就这样盲目地等下去。

周晚枝又说：“苏远朝你以后可以忘记这个承诺，也可以。”苏远朝似乎不太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周晚枝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又说：“我允许你忘了。”

苏远朝：“然后呢！”

苏远朝语气带着些冰冷，还有些质问，“接下来我连你也可以一起忘记是吗？”

周晚枝没想到苏远朝会说后面这句话，至少她没想过让她忘了她，可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他都忘记。

“苏远朝，你可以选择忘了，那个誓言也好，我也好，你都可以选择忘记，可以当我没有存在过。”

周晚枝能看到苏远朝眼里的失落以及不相信，她想，他应该是想到她要说什么了吧！只要再问下一句，她就能把那句道别的话说出口。

她在等，等苏远朝问出口，两个人就那样对视着，脚步未动。

几分钟后，苏远朝移开视线继续朝前走，他什么都没有问，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没有问她这算不算是道别。

周晚枝看着苏远朝的背影，她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疼，她不想承认，这一刻的苏远朝让他觉得为难，她好像也有些开不了口。

她以为对这场道别做足了准备，她想她可以坦然面对苏远朝对她可能存在的不满或者是情绪的发泄，可他都没有，他只是沉默。

狭窄的小道上也有来来往往的人，还有人朝他们这边吹口哨，周晚枝心里明白，就算苏远朝沉默，今天她也会开这个口。

“苏远朝，我们好好道个别吧！”苏远朝没有停下脚步，就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样，依旧自顾自的往前走，没说话也没有过停留。

周晚枝再次开口：““苏远朝，我们应该要好好告别的，我们或许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她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有些大，苏远朝脚步微顿。

这样的夜晚，苏远朝只觉得自己脚步走得不够快，他早就察觉到了的，所以，他也在试着接受，可他没想过这么快。

灯光昏暗，路灯下还有一群小小的飞蛾成群结队的聚在一起，似乎是想要扑灭那最后的一点儿光亮，苏远朝眼角有泪流出，他憋了好久，终于还是从眼角落了下来。

苏远朝想，周晚枝一定觉得自己很聪明吧，她一定以为她这段时间突然对她的所有补偿好，他都察觉不到，可他不仅知道，他还配合她演戏。

周晚枝看苏远朝停下脚步，她的心也莫名抽搐了一下，她最终还是伤害到他了吧，可她没办法。

“苏远朝，如果你觉得我们这样背对着告别会比较好，那你就这样，不要转身。”

“苏远朝，你或许会觉得我这样的告别方式很残忍，也会质疑我们交往这段时间对你是否有过真心。”周晚枝语气里有些坚定也有不忍，“我是真心的。”她自己重复：“”虽然没有你的喜欢那么深，但我有过真心。”

“我很抱歉，我对你所有的坏情绪，我也很感谢，你对我所有的纵容，可我们好像也到了要分开的时候，我对梦想和目标不在这儿，我以后也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下，这段时间我很感激，也很珍惜。”

“苏远朝，恨我吧！”周晚枝说完看着他的背影停了好久，“如果你没有我们要对我说的，那我们就这样，再见吧！”

“再见！苏远朝。”

周晚枝就要转身离开的那刻，苏远朝转过了身，他质问：“我不是说过，以为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来找你吗！”

“周晚枝，你凭什么要求我忘了，我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你的命令我就得听吗，我对你而言就是可以随时抛开的人吗？”

“周晚枝，你说叫我恨你，我又有恨你的权利吗，这段感情是你施舍的，我不过就是幸运的被你短暂的光顾一段时间而已，现在你要把这份感情收回去，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苏远朝说话声带着些沙哑和哽咽又继续说：“我在你面前永远都是卑微的，不管我表现得多游刃有余，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苏远朝只要在你周晚枝面前永远都是卑微的那个。”

周晚枝是第一次听苏远朝在她面前这么说自己，她眼里的苏远朝永远是高不可攀的，可他现在却因为她如此看低自己，她心里也有些酸涩。

“苏远朝，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说自己，你很好，是我不好，是我的问题，你比任何人都……”

“周晚枝，可你不要我了。”苏远朝声音甚至带着些颤抖，“不管我多好，你都不会再要我了不是吗？”

周晚枝无话可说，她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话，她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她也应该离开了，这就算是道别了吧！

她看了一眼苏远朝，转身离开，下一刻她的手腕被苏远朝拉住，她抬头看向他，“苏远朝，我们好聚好散，行吗？”

苏远朝被她眼里的冷漠伤到，可他还是像条狗一样祈求他：“周晚枝，可我还需要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等等我。”

那一晚，周晚枝脑海里有了一个很疯狂的念头，她想，既然苏远朝那么喜欢她，她是不是也可以为了他留下来。

再后来，周晚枝甩开了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毫不留情地离开。

国外一医院内，床上躺着的人慢慢睁开了眼，仿佛如梦初醒般，那一天，所有人都归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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