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晴一身黑色的貂皮大袄,手上带着酒红色手套,拿了个白色珍珠小包装些钱和小物件,一副富太太的做派。
傅晚晴到了赴约的地方,确认了好几遍牌匾才敢进去。
新月轩这么风雅的名字居然是家大赌坊,有传统赌桌也有新奇的西洋玩意,里面人声嘈杂,可见市井百态,有人喜笑颜开也有人捶胸顿足。
傅晚晴出示了邀请函,赌坊的小厮把她迎到顶楼的宸阁,推开门请她进去。
屋内有十几位太太小姐,言笑晏晏,个个打扮的珠光宝气,花枝招展。
“让我看看谁来了?”坐在主座的是位穿紫十字貂的贵妇人,一边抚摸着手腕上的玻璃种翡翠,一边拿腔拿调。
这位贵妇人便是荀司令的儿媳,许嘉心,也是军阀大佬许北昌的独女,极尽宠爱,养成了蛮横骄纵的性子。
“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妹妹。”许嘉心说着话,却把后背靠在椅背上,拿出主人家的样子。
许嘉心看傅晚晴的面色有些不善,今日今日二人都穿的是貂皮袄,两相比较下倒显得她年老色衰。
不过,她这件紫貂是东北的张大帅从沙俄搞来的,价格够买傅晚晴命了,也算是扳回一城。
“许姐姐怎么忘记了,这是汉城杨少帅的夫人,今天晌午刚到北京,姐姐还让我打听住处送邀请函呢。”旁边的几位太太察觉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
“原来是汉城杨少帅的媳妇。”许嘉心扁着嘴,依旧有些不快:“我们这里已经有杨夫人了,该怎么称呼呢。”
“叫我傅晚晴就好。”傅晚晴摆出应酬时标准的假笑,和蔼亲切,语气不急不躁,却不让人觉得她软弱可欺。
“傅妹妹舟车劳顿,还来赴约,真是给我们面子。”有人小声奉承傅晚晴。
这些太太小姐也有贵贱之分,正房独妻高人一等,偏房姨太都是些看不入眼的,见到谁都得巴结奉承。
“傅妹妹今年多大了。”许嘉心挑眉问。
“二十。”傅晚晴回答。
“这么年轻,怪不得这么水灵。”许嘉心笑里藏刀:“你应该和美仑、琬童能玩到一块儿去,她们几个小的今日不在,不知和哪家少爷骑马去了。”
“之后的日子还长,会有机会见的。”傅晚晴言辞语气都挑不出错处。
“过来坐吧。”许嘉心对面空出一个位置,傅晚晴坐了过去。
“都去玩吧,留几个人换手就行。”许嘉心发话,一屋子女眷散了大半。
傅晚晴这才明白为什么攒局打麻将要选在赌场,太太们也贪玩,有时喜欢在赌场试试手气,毕竟去赌场传出去名声不好,便以打麻将为借口,赌输了钱也可以说是打麻将输的。
“周太太,纪蓁蓁,蔡夫人,孟钰。”许嘉心给傅晚晴介绍她左右坐着的太太,大家都礼貌寒暄。
“傅妹妹是不是个富妹妹呀。”
“看看傅妹妹的今儿手气怎么样?”
洗牌,码牌,摸牌,理牌。
“西风”许嘉心是东家,第一把坐庄。
“西风”坐在南家的纪蓁蓁紧跟一张,又侧头好心提醒:“傅妹妹,如果有西风是对子也要打,这是规矩。”
傅晚晴也跟了一张西风。
末家也打了西风。
打了几轮,傅晚晴发现大家都不选择吃碰,不知道有什么门道。
傅晚晴谨慎起来,看上去她不知道的规矩挺多的,先不胡牌也不点炮观察几局,摸清规矩为妙。
“七万”
纪蓁蓁打完,傅晚晴刚准备摸牌,就听许嘉心一声。
“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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