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痛不欲生地熬了两周,单一情绪练到收放自如了,两种情绪叠加马马虎虎。
就在伏维莘准备给江雁加难度,表演三种情绪叠加时,她收到姨母要自己准备南下的消息。
江雁当时也在屋里呆着,一听心里霎时雀跃。伏女郎南下,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摆脱她的折磨?
两种情绪已经是极限了,再添一种简直是要她的命,就算倚乐帮着负担抱琴她们的活也抢救不回来。
伏维莘也开心,她虽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但能光明正大地出府放风就很好。
南下的日子初步定在十月十三,现在距离出发的日子不足一周,加上归期不定……
伏维莘当即决定去往金姣院与姨母报备,她明日要去一趟息山的白清道观,祭拜先父慈母。
方常氏这次答应得十分爽快,不仅安排了好几辆马车,还吩咐杨婆子多点几人一起陪着去。
完全看不出她往年是要先阴阳怪气一阵伏维莘父母早死还给她甩一个拖油瓶,刺到伏维莘憋闷两眼发红泪流不止,才会很不乐意地点头安排人手。
杨婆子是方常氏从常家带过来的家奴,曾经受过伏维莘母亲的救命之恩。
虽然在刺史府里不怎么被主子重视,只是个二等嬷嬷,但自伏维莘来府里寄居后,只要有机会,就会对她多有照拂。
有杨婆子陪着,伏维莘对这趟出行更加安心,还打算把院里这几个侍女都带去道观。
抱琴和听莺是作为上次未能同行的弥补,倚乐和欢颜是她想借机考察两人的脾性。
至于江雁,听到伏女郎通知自己要被顺带上山,然后被要求现场给她来一个四分震惊三分欣喜三分畏难的表演时,气到只想竖中指,对她输出一长串脏话。
怎么会有这么狗的女郎?
第二日一早,江雁毫不犹豫地摸出两块金砂石藏进怀里。
她一整晚连带梦中都在立誓,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摆脱伏女郎的契机。
……
白清道观在河定府府城西南侧的豫山,豫山也是秦山山系外围的一部分。
河定府城的人若要去观里,大多是清早去,傍晚归。哪怕沿途坐马车至山脚再步行上山,单程至少要花上两个时辰。
一趟折腾下来,不说体力消耗过大,就是在观里也呆不足一个时辰,性价比不高。
因此,大部分人求神拜佛时都选择去建在豫山半山腰的象山寺,单程就能少大半个时辰。
去道观的后半程山路无比清净。
除了江雁在东山村锻炼出来的体力和耐力还未完全退化,只是微喘,其他人都在急促而又沉重的喘息,浑身大汗淋漓。
当然其他人不包括伏女郎,她是被八个护卫轮流抬上近两千步登山台阶的。
伏女郎父母的牌位被寄放在道观的一个侧殿,杨婆子陪着她进去祭拜后,余下的人很快散开,找地坐着休息。
过了一会儿,江雁觉得自己体力恢复不少,就征得一个道长的同意,绕着道观一周看起风景来。
白清道观坐南朝北,西侧是秦山山系,东侧是河定府府域。
江雁站在高处,将目之所及的道路网印入脑海,并与来时经过的路线拼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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