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池绥讪笑,又咬了一口果肉,抬手讨好地摸了一下原斯白胳膊,“别生气嘛。我削,我给他削。”
说完三两口解决了手上的,拿过果盘里一个苹果,开始认真地削了起来。
“小爸,我能问……我是生了什么病吗?”昨天刚醒,原斯白还哭了,池矜献哪怕再想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敢问。
加上他当时又不疼不痒的,等原斯白跟池绥从杨医生那里回来,他也给忘了。
话落,病房里猛然陷入了一阵沉默,就连池绥削苹果的动作都顿了一瞬。
“安安,”最后还是原斯白柔声道,“你二次分化了。”
“啊?……真的嘛?”怔愣转瞬即逝,池矜献眼睛微亮,含了些期待,“什么性别呀?”
原斯白轻松地笑了笑,在池绥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池矜献,还说了句“来,儿子”的音效中,他道:“Beta啊。”
…………唉。
池矜献张嘴小口咬果肉,唉声叹气道:“就知道。”
第二性别和第一性别相同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他果然做不了那百分之一。
这辈子无望成为Omega了,他从小就喜欢自己是Beta——但这个性别在他和陆执之间直接横了条天堑一般的鸿沟。
想到这儿,池矜献又叹息了一声,跟个小老头儿似的,愁得不行。
原斯白被他逗笑,问:“干什么这么唉声叹气的?”
池矜献继续“唉”,咬果肉摆手:“没事儿,问题不大。”
待他好好想想,世上无难事总有办法的嘛。
“那我是因为这次分化才进医院的吗?”池矜献问。同时眉头轻蹙,心道,他也没见别人分化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啊。
果然,原斯白否认了:“不是。但也有点关系吧。”
“是怎么了?”池矜献睁着询问的眼神问道。
原斯白道:“杨医生说,可以暂且把它称呼为信息素缺失紊乱症。”
“……啊?”池矜献懵然,盯着他小爸看了会儿,又寻求现实似的盯了会儿苹果,最后还是不怎么能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啊?我……我不是Beta嘛?怎么会缺信息素啊,还紊乱。”
恰巧此时,病房的门被谁敲响了。池绥去开门,杨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里走了进来。
他推了推眼镜,道:“今天感觉怎么样啊矜献?”
“杨叔叔好。”池矜献打了招呼,道,“昨天醒了就是被饿得发虚,吃了点东西后就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了,要不是地点是医院我还以为自己没生过病呢。”
他这番话倒是同时宽了在场几位大人的心,全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一会儿再做个全身检查,”杨医生道,“没异样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池矜献很迷茫,除了进医院的时候是真觉得自己要没命了,而后便是全程毫无所觉。
他道:“杨叔叔,信息素缺失紊乱症是什么呀?”
“……哦这个啊。”杨医生抬手正了下眼镜腿,将刚开始对原斯白他们说的话更通俗易懂地讲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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