嗪茫 ?br>
“你喜欢这种天气?”
“它适合我的目的。华生,我的意思是今天晚上闯入米尔沃顿的家。”
听到这句话,而且是用十分坚决的语气慢慢说出的,我不禁全身打颤,呼吸也停了。象是黑夜的闪电,一瞬间照亮野外的一切角落,我一眼看出这个行动可能产生的每一个后果——查出、被捕、受尊重的事业以不可挽回的失败与屈辱告终,我的朋友将会受到可恶的米尔沃顿的摆布。
我大声说:“看在老天爷的份上,想想你要做的事吧!”
“我的亲爱的朋友,我仔细地想过了。我从来没有鲁莽行事过,要有其它办法可行,我不会采取这样断然的冒险措施。我们仔细地想一下,我想你会认为这样做在道义上是无可非议的,虽然从法律上说是犯罪的。闯入他的家无非是强行拿走他的本子——拿本子的事你会赞同的。”
我心里衡量了一下这件事。
我说:“是的,只要我们的意图是拿那些用于非法目的的物品,我们的行动在道义上便是正当的。”
“既然在道义上是正当的,那么我要考虑的只有个人风险的问题。如果一个女士迫切需要帮助,一个绅士不应过多考虑个人安危。”
“你将被误解。”
“是的,这是一种冒险。可是除去拿回这些信以外没有其它办法可行。这位不幸的女士没有钱,又没有可信任的亲人。明天是限期的最后一天,除非我们今天晚上弄到这些信,不然这个恶棍便会说到做到,使得这位女士身败名裂。所以,我不是让我的委托人听天由命,便是打出这最后一张牌。华生,只能和你说,这是我和米尔沃顿间的生死决斗。你看到了,他已经赢得了第一个回合,但是我的自尊和荣誉一定要我战斗到底。”
我说:“我不喜欢这样做,可是我想只能如此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你不必去。”
我说:“除非你不去。我已经说了要去,决不改悔。要是你不让我和你一同去冒这个险,我就要到警察局去告发你。”
“你帮助不了我。”
“你怎么知道?未来的事是没法说的。不管怎样,我的主意已定。除你以外,别人也有自尊和荣誉的。”
福尔摩斯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是终于舒展开了眉头,他拍着我的肩膀。
“好吧,好吧,我亲爱的朋友,就这样办。我们在一平生活好几年了,要是我们全死于同一颗子弹,那倒很有意思。华生,我坦率地对你说吧,我一向有个想法,就是要犯一次收效很高的罪。从这点来说,这就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你看!”他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整洁的皮套子,套子里有一些发亮的工具。〃这是上等的、最好的盗窃工具,镀镍的撬棒,镶着金刚石的玻璃刀,万能钥匙等等,完全能够应付各种情况的需要。还有在黑暗中用的灯。样样东西全准备好了。你有走路不出声的鞋吗?”
“我有橡胶底的网球鞋。”
“好极了!有面具吗?”
“我可以用黑绸子做两个。”
“我看得出来,你做这种事情是很有天才的,很好,你做假面具。走前我们吃点现成的东西。现在是九点半。十一点我们会赶到车尔赤住宅区,然后再到阿倍尔多塔要走一刻钟,半夜以前我们就可以开始工作。不管怎样,我们两点以前可以在口袋中装着依娃女士的信回来。”
福尔摩斯和我穿上夜礼服,这样就象是两个喜欢看戏的人正往家走。在牛津街我们叫了一辆两轮马车去韩姆斯德区的一个地方。到达后,我们付了马车钱,并且扣上我们的外衣,因为很冷,风好象要吹透我们似的。我们沿着荒地的边缘走着。
福尔摩斯说:“这件事需要十分谨慎。那些信件锁在这个家伙书房的保险柜里,他的书房就是他卧室的前厅。不过,正象所有会照料自己的壮汉一样,他睡觉睡得很死。我的未婚妻阿格萨说,在仆人的住房里,把叫不醒主人当成笑话讲。他有一个忠心耿耿的秘书,整个白天从不离开书房。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夜晚去。他还有一条凶猛的狗,总在花园里走来走去。最近两个晚上我和阿格萨约会很晚,她把狗锁住了,好让我利落地走掉。这就是那所房子,院子里的那栋大房子。进大门——向右穿过月桂树。我们在这儿戴上面具吧!你看,没有一个窗户有一点灯光,一切都很顺利。”
戴着黑色丝绸面具,我们二人简直变成了伦敦城里那些最好斗的人们了。我们悄悄地走近这所寂静而又阴暗的房子。房子的一边有一个带瓦顶的阳台,并且有几个窗户和两扇门。
福尔摩斯低声说:“那是他的卧室,这扇门正对着书房。这儿对我们最合适,可是门又上着栓又锁着,要进去就会出很大声音。到这边来。这儿有间花房,门对着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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