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你穿着黑西装、白衬衫去参加舞会,和谁跳舞都可以。”
梅丽德丝把萨姆和戴希尔赶出卧室,她综合了两个人的意见,最终选了一条亮蓝色的低胸长裙,然后,他们一起下楼去做最后的准备。梅丽德丝把悬在天花板上的彩灯球打开,把小面包、饼干和小瓶装的高级苏打水摆好。屋内到处都有鲜花、蜡烛和等着斟满酒的香槟酒杯,窗外是长河落日的优美景色,清风吹着、白云飘过。“在我们开始舞会之前,”萨姆说,“我能不能肉麻一下?”
“只管肉麻。”戴希尔说。
“我想感谢你们俩。我们做的这件事本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但现在,我们让它成为了现实。我们改变了这个世界,这是多么神奇。我很荣幸,也很幸运,因为我认识了你们。我们有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做了一件从来没有人做过的事情,想出了一个从来没有人想过的点子,这是我这辈子最伟大的一次冒险。”萨姆颤抖了一下,最后这句话都已经超出了肉麻的范围了。
“你说的不仅是工作,也包括恋爱吧?”梅丽德丝说。
“是啊,当然。我有了爱情,有了一个大家庭,不再仅仅只有我和爸爸相依为命了。”
“多我一个,就算是大家庭了呀?”戴希尔说。
“嗯,有你,还有你的爸妈,还有朱莉和凯尔,还有外婆。”
“我真希望你能认识外婆。”梅丽德丝说。
“我认识呀。”萨姆说。
“你就像是她的亲孙子一样。”她说。
“那就奇怪了,”戴希尔插了一句,“你应该更像是她的上帝。”
“为什么是她的上帝?”
“因为是你创造了她呀。”
“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呗,”萨姆建议,“她都知道我们是一家人。”
***
大家都盛装出席。来的人数之多,让每个人都有点惊讶,也有点感动。这就好像是你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在逛商场时碰见了语文老师,或者是在一家高档餐厅遇见了你在健身房认识的一个朋友,而在此之前,你还只看见过他大汗淋漓或身着泳装的样子。大家的惊讶并不是因为人人都西装革履——在这个舞会之前,他们来沙龙时也都会精心打扮,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已经过世的亲人的面前。大家的惊讶是因为这种轻松的气氛,每个人都放松地、开心地笑着,这一幕很美好,但也有点奇怪。
“我原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愿意来。”萨姆对厄多尔多·安提瓜亚说。厄多尔多是他们的第一位用户,所以在萨姆心中,他有着与众不同的地位。他使用程序几周后,就不再来了,萨姆有点担心他。
“怕大家会觉得尴尬吗?”
“可能有点吧。”
“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庆祝。”厄多尔多拿着啤酒瓶,轻轻地碰了碰萨姆的酒瓶,“萨姆,你给了我一份不可思议的礼物。你让我向我弟弟道了别,要不然,我可能永远也无法放下。今天晚上,我很荣幸能和你站在一起。”
“对我来说,你这些话太重要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萨姆有点哽咽了,“你后来没有再来,我还以为你讨厌这个程序了。”
“当然不是。我现在还是几乎每天都和麦格尔聊天,只不过是在家里。我们以前经常一起做饭,我妈妈在来美国之前,在哥伦比亚做厨师,她教会了我们做饭。所以,现在我基本每天晚上都会把我的笔记本电脑放在厨房,和麦格尔一边聊天,一边做饭。你最近怎么样?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工作比较忙……自己开公司事情太多了。要设计程序,还有一些地方要完善、要改进,要应付媒体。再说了,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失去了亲人的,他们的悲痛伤心也会让我情绪有点低落吧。”
厄多尔多给了萨姆一个拥抱,“我们都很感谢你,哥们儿,真心地谢谢你。下周我给你带我做的饭吧,麦格尔和我做的玉米卷饼可好吃了。”
萨姆笑了,“能不能帮我个忙,把做法告诉我?”
“当然可以,你平时做饭吗?”
“也不怎么做,不过我有一个朋友非常喜欢做。”
***
梅丽德丝在角落里和艾芙瑞·菲茨杰拉德、伊迪斯·卡斯帕森聊天。
“我原来还不知道你和萨姆是一对呢,”伊迪斯开心地说,“我的意思是说,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搭档,但我以为就是工作上的关系,没想到你们还是情侣。”
“是啊,”梅丽德丝笑着说,“我们之间关系还挺多的。”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夏天,已经在一起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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