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要忘掉他,要爱自己
她在太阳光下做着各种古怪的影子舞,嘴里还哼着跑调的曲子。
画画的baby
画画的baby
奔驰的小野马和带刺的玫瑰
我说不开心也拍手拍走伤痕累累
……
贺宴清望着岑纾的傻样,眼底浮出一抹疑惑。这怎么和他认识的岑纾很不一样?
贺宴清从车里走出来。他径直向岑纾走去。因岑纾带给他的麻烦,让他对岑纾很是没有好脸色。
“小纾。谁让你一个人跑出来的?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呢。”他训斥她。
岑纾看到贺宴清,一下子弹跳到离贺宴清一米开外的地方。她惊恐的表情,忌惮的眼神,让贺宴清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你是谁?”岑纾抱着自己的前胸,怯怯的询问贺宴清。
“我是你老公。”贺宴清没好气道。
岑纾显然不相信他,她转身就往骷髅屋里面钻。
贺宴清大踏步跟进去。
骷髅屋里面,岑纾缩在催眠师师眠的背后,露出一个小脑袋,惊恐的望着贺宴清。
贺宴清再迟钝也该看的出来,岑纾已经记不住他了。他鹰隼的目光如刀般削在师眠身上:“你对我老婆做了什么?”声音冷沉阴鸷。
那时候的他,只能想到师眠对岑纾用了致幻的药物,抑或做了伤害岑纾的事情,导致岑纾精神错乱。
师眠将一本合同丢给贺宴清:“你的夫人,两个月前就联系到我,让我务必给她做一次催眠。”
贺宴清望着师眠的胸牌,他才知道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全球吹嘘得近乎神化的催眠师师眠。可他不明白,岑纾为什么要做催眠?
如果她有什么不适,尽管告诉他,他还能帮不了她?
贺宴清翻开岑纾和师眠签的业务合同,合同非常细致,条条框框的收费明目标价,可谓童叟无欺。
可在看到师眠为岑纾服务的项目内容时,贺宴清心里惊起惊涛骇浪。
第一条:帮助岑纾忘记她的出生。忘记她的父亲,忘记她有个姐姐。
第二条:帮助岑纾忘记她已婚的事实。洗却掉贺宴清在她人生里的所有轨迹。
第三条:帮助岑纾忘记她移植过肾脏的痛苦经历。
……
最后一条:至关重要,岑纾,学会爱自己。
贺宴清颀长伟岸的身躯颤了颤,那双运筹帷幄的幽邃眸子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抗拒。
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师眠,“这是你伪造的,对不对?岑纾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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