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初睡梦中又一次进入那熟悉的梦境,梦境里他已经苏醒过来,不再是梦中梦的状态。“呀,小师弟你醒过来了,起来的时候慢一点。”听声音就知道是梦中名叫苟月的师姐,随着进入梦境的次数越来越多,同时自己的修为也在慢慢提高,温云初已经能在梦中看清不少人物的相貌,只是夫子的相貌仿佛云遮雾绕,始终看不清。至于温云初的修为是如何提高的,就得说到青铜片了,那神秘青铜片似乎能自己积蓄某种力量,而这股神秘力量与自己身体里的小旋涡同源。
每当自己触碰青铜片时,神秘力量就会慢慢涌入小腹处的旋涡中,时间一长修为就能缓慢增长。可惜的是青铜片积蓄的能量,赶不上他吸收的速度,往往积蓄一整天,才够他吸收一个小时。现实中除了提供神秘力量和带他进入梦境之外,这青铜片就没展现出其他能力了。
“这段时间都是师姐,你照顾我吗?”
“不只是我,还有齐心和其他师兄弟了”
“谢谢师姐啊”,虽然有种感觉这梦里世界一切都是虚假的,但对齐心、苟月这些梦里的师兄弟,温云初慢慢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同门之间,客气啥,小师弟你若是觉得好些了,就去听夫子讲道吧,这几日都在讲成仙之道了。”
成仙之道自己当然是要去听的,都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而且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神奇的事情,早已无法用现有的人类知识来解释了。所有师兄弟里面,只有温云初还不会飞,于是厚着脸皮搭乘苟月的飞剑,飞向夫子的道场。每次夫子的道场都不同,这次也不例外。只见夫子飞在高空,准确的说不是在飞,而是就这么坐在高空之上,仿佛完全不受重力影响一般,夫子背后是一座悬浮在半空的仙山,仙山上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山前一条瀑布飞流而下,真真正正是“飞流直下三干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众师兄弟则是各显神通,有的脚踩浮云,有的化做飞禽,还有的则是踩在异兽身上,剩下的则是能操控飞剑之类的法器。温云初仔细看了下,这众多师兄弟里面,竟有不少是精怪化形,往日做梦看不太清相貌,今日居然看得很清楚。梦里夫子收徒倒是有教无类,什么徒弟都收,不只是偏好凡人。
夫子看到温云初站在苟月的仙剑之上,面露不悦之色,“云初,你随为师修炼数载,竟然还不能飞举?平日定是不肯用功。”
“夫子,您并未传授徒儿飞举之术啊”,温云初闻言顿时叫起屈来。
“不学无术,还敢顶嘴,想我传授你那敕令之术,乃是无上大道,居然连飞举都做不到。”说罢,一挥拂尘将他从苟月的仙剑上打落下去。
“小师弟。。。”
“师傅救命。。。”
顿时一片惊叫之声,苟月驭起仙剑,就想去救,却无法动弹,显然是被夫子定住了身形。“都给我老实待着,谁也不许去救他,这世间岂能有不会飞的仙人。”
“啊。。。。。啊。。。。。。啊。。。。。。”,温云初在空中惨叫连连,手脚乱舞,张嘴惨叫就会被灌一肚子冷风,是以连惨叫声都是断断续续的。整个人在空中不断的翻滚,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见黑乎乎的大地正在向自己极速扑来。
“啊。。。。。啊。。。。。啊。。。。。”
就在温云初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夫子的声音,“想那鸟该如何飞了?”,顿时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啊,鸟有翅膀才能飞啊,敕令之术有言出法随之效,想必要个翅膀不在话下。只见半空中温云初大叫道:“予我双翼”,话音刚落,一双青色的翅膀就从他背后生了出来。眼见地面越来越近,温云初使出吃奶的劲,挥动那背后新生的翅膀,身形终于不是直线下坠了。
由于初生双翼,温云初还不太会用,在空中那姿势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甚至有时候控制不好原地打转。突然一个控制不好,又向下极速坠去。温云初大声疾呼,“师傅救我,师兄救我,师姐救我。。。。”
“哎。。。”,耳边传来夫子的叹息声,“九尾,你还不出手?你们有生死契约,无需我多言吧。”
“哼,这般废物,死了变死了,看着都闹心。你这牛鼻子老道居然教出如此废材的弟子,也是奇了”。就在温云初马上要掉落地面的时候,一只巨大的狐狸凭空显出原形,看那身形竟是大如山岳,九根尾巴长达数百米,温云初就这么掉在了狐狸背上。显然上次温云初面对的九尾不太对劲,不是这个画风。
九尾狐轻轻落在地面上,接着后肢发力凭空跃起,驾驭妖风飞上了云梢。温云初死死抓着九尾的毛发,浑身抖个不停,显然是吓坏了。九尾落在夫子面前,然后缩小身形,口吐人言道:“老道士,我打不过你,上次你封印我全身法力,让我只能用肉身一成的实力去对付这小子,最后居然还违背约定亲自出手助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正所谓天机不可泄漏,九尾你若助他,百年之后当重获自由之身”
“老道士,百年后你若再食言,我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一口吞了这废材。”
接下来温云初就这么坐在九尾的背上听夫子讲道,因为心神受了惊吓,只听得短短续续,“。。。上士举形昇虚,谓之天仙;中士游於名山,谓之地仙;下士先死后蜕,谓之尸解仙。”耳中夫子传道之音,渐渐消散,梦也渐渐醒来。
温云初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盘坐在床上,而青铜片此刻竟是凭空漂浮在自己眼前。定了下心神,确定这是在现实世界,不是在梦中,顿时吃了一惊,伸手抓过青铜片,拿在手中。突然青铜片发出一阵柔和的金色光芒,竟是慢慢融化开来,穿过自己的手心,在手腕处变换成一个青铜色的镯子,镯子就这么戴在自己的右手上。
这么大的动静,惊醒了身旁的女人,“大半夜的,折腾啥了?你又做梦了?”
一晚上发生这么多事,无论是梦中世界,还是现实世界都让人惊愕,温云初再也睡不着了,翻身起床。亲了下老婆额头,说到:“没啥事,你先睡,我失眠了而已”。
说罢起身穿衣,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背后传来老婆的声音,“老公,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先睡吧,我去客厅待会,一会就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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