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西门附近的院墙出去,是因为贾老师由西门离开。”花崇说:“你们想尾随他,对吗?”
章伴激动道:“没有!我怎么可能尾随他!”
“你的竞赛习题集,除了请教贾老师的那一页,其他题基本没有做过。”花崇的视线像钉子,将撒谎的学生牢牢钉在原地,“晚自习时间那么长,你偏要等到下课铃响之后再去找贾老师。你的目的根本不是让他给你讲题,而是将他拖住,只要拖到10点之后,他就搭不上校车,只能独自返回师风小苑。”
章伴眼珠振动,难以置信地望着花崇,徒劳而机械地摇头。
海梓和川明市的痕检师沿着西门两侧的围墙仔细搜寻,在西门右侧120米处发现四组凌乱的足迹,这些足迹有的已经被破坏,有的却可以分辨鞋纹,其中一枚与小路里的泥足迹鞋纹一致,均是某名牌运动鞋年初发布的新款。
而付俊的宿舍里有一双同款运动鞋。
“鞋纹一样,但到底是不是同一双,还要做建模分析之后才能确定。”海梓在小组频道里说:“不过既然都查到这一步了,就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我现在就能说,这就是同一双鞋。”
和章伴相比,付俊的态度堪称跋扈。
“你们凭什么审问我?”他身高1米83,头发用摩丝塑起,看上去比本来的身高更高,“我没有犯法,你们随随便便就把我当嫌疑人?”
柳至秦冷哼,“不错啊,还知道嫌疑人。”
付俊横眉竖目,“你!”
“上周五晚上,你为什么夜不归宿?”柳至秦问。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付俊说:“这是我的隐私!”
柳至秦睨着这趾高气扬的少年,“别张口闭口隐私,隐私不是你这用法。”
付俊气急,“你是哪个局的,只要我通知我爸,就没你的好果子吃!”
柳至秦目光又寒了一分。
他已经查清楚四人的背景和在班上的情况——章伴,来自单亲家庭,父亲在外地务工,家中只有年迈的祖母,生活并不宽裕,靠成绩考入二中,但在实验班里成绩一直不太理想;王鑫越,父母是个体户,做餐饮生意,收入不低,同样是考入二中,成绩比章伴稍好,但很不稳定;盛强,父亲无业,母亲是小公司行政,不富裕,成绩与王鑫越相当。
至于付俊,此人来自富豪之家,父亲是川明市有名的企业家,与各路官员皆有往来。付俊中考成绩不佳,靠父亲的面子和缴纳的“赞助费”入读二中,按理说只能进普通班,但去年升高二时,他被“送”进了20班,名不正言不顺成为实验班的一员。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仗势欺人那一套,连警察也敢威胁。”柳至秦走到付俊面前,“少拿你爹来压我,没好果子吃的人还不知道是谁。”
柳至秦大多数时候显得温文尔雅,漫不经心,但一旦严肃起来,周身散发的威势便极为迫人。
付俊毫无征兆地抖了下,方才的气焰顿时消失,“你……”
“我再问一遍。”柳至秦说:“上周五晚上,你做了什么?”
付俊后腿几步,眼皮接连打颤,“打游戏,我们去镇里的网吧打游戏。”
柳至秦已经调取过网吧监控,“你们10点多就离校,半夜3点才去打游戏?中间的5个小时,你们全耗在路上了?”
“我们,我们……”
“你们在师风小苑外的小路上拦住了贾老师。”
付俊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惶惑地瞪着眼,“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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