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行洲,你可真叫人失望。”
他给自己倒满酒杯,对着孤月举起,惆怅的无声说道:“川儿,为什么这一次你不能活下来呢。”
清冷的月色下,俞烨城脚步沉重。
当圣人决定遴选太子妃妾之时,太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无奈与苦涩,他记的清清楚楚。
太子明白肩负的重任,但抗拒身边妻妾成群。
他看得出,太子受诸多影响而有心病,只愿一生与一人结发为夫妻,相敬如宾,白头到老,不负彼此深情。
在太子的故意拖延之下,遴选一事迟迟不能定夺。
所以,且不说太子根本不会酒后乱性,他怎么可能突然宠幸一名宫人,事后不给名分?
圣人与皇后没有觉察到这些,他这个做臣子的不便提出来。
这恐怕是罗行洲的阴谋吧?
可是又有多少人真正知道太子的心思,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那名宫人的孩子必然会成为诸多人的期望。
俞烨城隐隐约约猜到了些罗行洲的用意,眉头深深锁起。
同一轮孤月下,晋海川正瘫在床上,一手捂着右眼,左眼瞪着床帐。
阿牧在旁边,用勺子搅动滚烫的药汤,时不时的吹一吹。
“公子?”见晋海川听闻佛堂之事后,迟迟没有反应,阿牧轻声唤道。
晋海川摇摇头。
他没觉得失望。
毕竟不可能把圣人从贞观殿直接丢到佛堂门口,一脚踹开门来看见里头在干什么勾当。
看一看罗行洲有哪些眼线,谁跑去通风报信了,也有趣的很。
如果罗行洲自觉高明的很,那就太不了解圣人了。
今夜的事,像又不像巧合,足以令圣人起疑。
虽然方式不同,但他要的结果是一样的。
只是……晋海川道:“告诉嘉王世子,那个孩子不是太子的,罗行洲用他来试探圣人与朝臣们的态度罢了,但不必告诉皇后,也不要伤害了这个孩子……”
皇后已然知晓,纵然孩子绝非太子血脉,也必须得是了。
有了这个孙子,皇后好好活下去的信念才能更坚定。
阿牧虽不明白晋海川为何如此笃定,但他手里也有信物,且嘉王世子再三交托,他只管听命行事。
“公子,喝药了。”
药汤没那么烫了,阿牧将勺子送到晋海川嘴边。
晋海川抬头,药没进嘴里,全洒在唇边。
阿牧赶紧为他擦干净。
晋海川挪开捂着右眼的手,撑起身子,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俞少爷回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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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烨城十分自然的从阿牧手里接过碗,一边喂药,一边说了佛堂之事。
晋海川注视着他,烛光在他眼中跳跃着危险的光芒,“那么,俞少爷想除掉那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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