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望摆摆手:“这点不用担心,我们只负责抓胡赤儿那贼子。华阴的话,大司马派人去,大司马的军队与民秋毫不犯,你的心一百个放肚子里就行了。”
李奎还没有说话,钱柳眼睛一亮,低声道:“联系上那边了,怎么联系的?”
果不其然,钱柳又挨了一脚,吴望笑骂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好好想想那些人是信得过的,宁缺毋滥。”
……
刘军大营内,傅干把手里的箭投入箭壶内,耐心的等着赵林回来。
不一会,在典韦的陪同下,赵林走入帐篷。
帐篷内非常简陋,一排挂衣裳铠甲的架子,武器整理到一块,摆放在架子旁边。
六七个军用马扎放在右边角落,只是没有见到坐席。
硕大的帐篷空旷敞亮,别说与牛辅的豪华帐篷比,连牛辅麾下的校尉都比不上。
听闻傅长史节俭,没想到能节俭到这种地步,让赵林无比佩服。
“赵司马来了,快请坐!”
注意到赵林疑惑的眼神,傅干笑道:“我不喜跪坐,因此只在帐篷内放一些马扎,还请赵司马勿要认为我失礼、”
赵林连忙弓身作揖:“不敢,末将也不喜跽坐,坐的久了容易腿麻。长史的马扎坐起来舒服多了。”
“不要出门骂我有蛮夷之风就好。”
吓得赵林急忙起身,傅干用手虚按一下,“不要大惊小怪,我这次找你来,是想问问你联络原有同僚的进度如何了?”
说到这里,赵林拱手抱拳:“禀长史,已经联络到牛辅麾下校尉吴望周良两人,他们对牛辅麾下胡赤儿巫师不满已久。又愤恨牛辅不体恤他们的下属,连基本的粮草都不能供应。每隔五日,必定选派他们麾下的士卒与我军鏖战。吴望说,他的士卒撑不了五天。”
傅干手里射出的箭正好到箭壶里,拍拍手:“胡赤儿竟能影响到牛辅的决断,不简单啊。”
见傅干没坐,赵林不好意思在坐,起身站在一旁:“听吴望说,胡赤儿与巫师两人沆瀣一气,牛辅听巫师的,巫师听胡赤儿的。把好好的大营搞得乌烟瘴气,人人思变。即便是牛辅的亲军也时常有人口出不逊。”
这话让傅干来了兴趣,牛辅堂堂将军,统率万人,竟能对一个神棍言听计从,让人不可思议。
“牛辅为何非要听巫师的?”
回想一下自身的遭遇,赵林气愤的说:“牛辅此人,好神巫,每次出征必让巫师卜卦,巫师说胜,才肯出兵。出兵胜了,全算巫师的功劳,败了的话,巫师没有任何责罚,反而出征的将士要承受战败的责任,连基本的抚恤都不给。”
呦,好一个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你的,主打一个我一点责任都没有,你累死累活,别说功劳了,连苦劳都没。非但苦劳没有,还要承担责任,这与前世的那些所谓的老板一个吊样啊!主打一个pua。
傅干对牛辅的操作只能直呼好家伙,深得人民资本家压榨牛马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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