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谈起往事而分外有惆怅的感觉,我和箫遥喝得天昏地暗,宾客都差不多散尽,我们还在喝。
“小姐,”陆小小大概是摆烂了,看到我喝得起劲,只是轻轻唤着,确认我能答应她,就又不理我,继续在角落嗑瓜子。
她的旁边,不知道啥时候也蹲着清秀的店小二,大抵因为客人走了,他闲了下来,也就趁机过来聊天了。
“你们家小姐这么嗜酒如命的吗?“店小二毫不担心他的音量是否已经“小”到我能够听见。
“嗯嗯,看情形是,”陆小小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没眼看般又转了回去。“她上次也是喝了不少。”
店小二嗑着瓜子,感叹着,“开店这么久,我还真的很少见到能和老板喝这么酒的酒友。”
陆小小压了压声音,“只要不是爱上谁,她喝多少我都可以接受。”
我家陆小小已经是我坚定的不婚族的拥护者了吧。
我远远看着她的小小后脑勺,莫名觉得好笑。
人不大,心可是爱操心得紧。
“那个,”我对着已经侧躺在椅子上的箫遥喊道,“你······”我还没你完,余光里,突然一个庞然大物,霍地从天而降。
它越过醉逍遥的高墙,稳稳地落在靠近墙边的假山上,眼睛在夜里发着幽幽的绿光,瘆人得紧。
“啊!”我大叫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容易激动的缘故,我分明感觉到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都要醒过来了。
萧遥被吓了一跳,从椅子上惊坐起,顺着我的手指看向他背后的墙面那边。
那一大团阴影,也是慢慢从假山上撒了下来。
因为在阴影里,看着就是暗黑的一团,毛茸茸地毛发随风而动。待它走近中,才看清是一只野性十足的大狗。
有半人高,四肢稳稳地抓着地,踱步过来的时候,两只眼睛一瞬都不曾移开。
如果我没记错,那应该是一只牧羊犬。只是这是只特别凶的牧羊犬。
因为它的眼中,是随时要扑过来的狠劲。
陆小小惊呼,“小姐!”虽然她很着急,但是她丝毫不敢再动。
当然,在座的各位也没谁敢动。
一个炸着毛的野狗,喘着“呜呜”的气在你面前,再怎么胆大,也是要被唬得一时不敢再动一分。
只见它紧紧地盯着我们,慢慢地踱步靠近,如同优雅的野豹,貌似从容却连毛发都在显示它的狂野。
不知道何时,萧遥的姿势已经从躺着变成了猫着身子,手里不知何时,抓到了一个扫把。
也不知道,这扫把足不足以抵挡住野狗的攻击。
这只野狗也是聪明,看到萧遥手里的“武器”,绕着走,似乎更靠近我这边啦。
那个,你要是咬,也是先咬萧遥啊!萧遥是男人,比较耐疼啊!
我心里呐喊着。这个时候,只能跪求萧遥原谅我的“卖友求荣”了。
可惜,野狗并没有听我的话,反而慢慢往我走来。
“那个,我不好吃,我骨瘦如柴!你看…”我也不顾脸面,开始试图狗讲道理。
野狗停住,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走。
“你别过来啊!”我低呼,既想逃跑,但是却又腿软。
这酒是不是不能喝啊,关键时候腿都软了!
看着野狗越走越近,我心如钟鼓,咚咚直跳。
抱着一线希望转头看向萧遥,他朝我点点头,似乎已经做好了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的准备,我才缓了缓我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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