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怎么叫?你说!”
刘丰说道。
“一个满身脏病的女人,你还要尊称人家,妈的!刘丰,你下贱,别带上我!”
“……我走了。”
刘丰迟疑了一下,开门走了。
周静没有叫住刘丰,快到上班的时间了,她没有时间和刘丰掰扯。
周静到办公室的时候,出纳于慧已经把办公室的卫生打扫完了,周静的杯子里已经泡好了茶水。
现在的周静已经像当年的宗科长那样,有了享受这些待遇的资格。
不光是资格,周静四十七岁,她也到了和当年宗科长差不多一样的年纪。
女人到了这个时候,体内的激素分泌发生着急剧的变化,周静每次月事来临,都和生一场病一样难受。
“更年期,都这样。”
学校组织体检,周静去问大夫,大夫这样和她说。
怎么就到了更年期了?好像自己还没怎么活过似的。
自从结了婚,刘丰不育,刘丰养女人,刘丰染性病……这辈子,好像大把的时间都耽误到了刘丰身上。
一想到这些,周静就会忽的一下冒出汗来。
现在,都五十多了,喝醉了还在叫一个女人的名字。
小妮子。
看刘丰今天早上的表现,周静可以断定,刘丰嘴里的这个小妮子根本不是在叫自己。
周静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好像用尽了大半生的时间,只是验证了刘丰是个烂人。
周静心里的不甘,化作执拗,用到了刘丰身上。
“那女的叫啥!”
晓松今年有几门副科结业,下个月要小中考,周静和刘丰不敢在晓松面前吵,只能在每天早上晓松上学之后抓紧时间。
“我不知道!”
“那个女的弄你一身脏病,你还这么死心塌地维护她,你怎么这么贱!”
“……”
“说!”
“不知道!”
……
每天每天,这样的对话都在重复,刘丰越不说,周静就越想知道,她想不通刘丰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宁愿看着自己崩溃,发疯,也不说。
“告诉我!”
有时候,崩溃的周静会哭着喊,像是在祈求。
“你现在不正常,我和你去医院看看。”
刘丰说道。
“你就告诉我她叫什么?”
“我早忘了,你知道了有什么意义?你说,有什么意义?”
“我就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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