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芯翻了个白眼,笑道:「果然是小孩子,还喝牛奶!」
「我还在长身体!」二十出头的大男孩理直气壮的说完,倒了两杯牛奶,放在托盘上走出门,看到李琳芯手里的酒杯,想也不想就夺了过来,「唉——孕妇可以喝酒吗?!」
李琳芯大感意外:「你居然关心我?」
「我是怕你生出畸形儿!」
李琳芯也不和他计较,笑道:「是你自己不敢喝酒吧?小鬼?快把杯子给姐姐。」
「我精液都敢喝,还有什么不敢喝!」林皓这个人最禁不得激,一赌气一口气把杯中的红酒喝光,然后把牛奶递给女人,「我跟你换!要当妈妈的人连这点自觉都没有,你才是小孩子!」
林皓不讨厌这个女人,只是她那种「你和祁子嘉不是一个世界」的态度让人不爽。
他也不是真的把李琳芯当成情敌,他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乐子,顺便也找借口为难祁子嘉,看着他无奈又包容的态度,心里就会暖暖的。但是也真的有一个人,让他心中充满芥蒂,那就是他无数次吃飞醋中,吃得最轰动也最有依据的罪魁祸首——祁奂晨。
什么血缘仇恨对于林皓而言都是屁,所有企图霸占祁子嘉思绪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例如现在,祁奂晨又大摇大摆的来访,一副主人归来的架势。等晚上祁子嘉回来,他就站在二楼,笑容可掬的招呼:「忙了一天,辛苦了吧?我帮你放洗澡水!」
比林皓更像正牌的「大嫂」!
林皓站在他身边,眼睛都喷出火来。祁子嘉也皱了皱眉,缓步上楼,客气的问:「奂晨哥,你来我这儿,司俊哥批准了吗?」
提到司俊,祁奂晨明显不自在,终于把目光调向林皓,像是刚发现他似的,惊讶的问:「咦?你不是被绑架了吗?怎么还没死?」
「你才被绑架了?」林皓赶忙去看祁子嘉的脸,见他像是没听见,才松了一口气。
祁奂晨继续恶毒的问:「还是被绑匪轮暴了?」
论起吵架的功力,林皓自然是一点不肯示弱,立刻回击:「整天被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上的人是你吧?」
祁奂晨的目光冷得像把冰刀,林皓也不客气的瞪回去。
这时李琳芯推门出来,下楼。
林皓向左让一步,祁奂晨向右让一步。李琳芯不太想见生人,脚步很快,在和祁奂晨擦肩而过的时候,那漂亮的男人眼神突然一凛,伸出脚去绊她。
「啊——」
「小心!」
幸而林皓一直盯着祁奂晨的眼睛射飞镖,在发现他神色异常时迅速做出了反应,一把抱住被绊倒下坠的女人。
李琳芯闪了一下,但总算有惊无险,靠在林皓怀里,浮肿的眼皮眯了起来,盯着祁奂晨,声音凛冽:「你为什么要害我?」
祁奂晨一脸惋惜:「哪有,只是脚滑了!」
祁子嘉冲了上来,见她无恙,松了一口气,回头警告祁奂晨:「你和我的仇恨,不要牵扯别人!」
祁奂晨冷笑着向楼下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这女人要是流产了……甚至死了……某人辛辛苦苦想垄断的太平洋线路就毁了吧……而且美国黑帮也有借口来对付他了——哈哈——」
这种诅咒人死的言论气得林皓跳脚:「孩子是无辜的,你也是妈生的,怎么这么没道德?」
「那又怎么样?」祁奂晨转身,一字一句道:「反正生下来,也是个杂种!」
杂种二字,就像重锤,砸到祁子嘉和李琳芯身上,但两人都没有开口,不是不痛,而是痛得早就习惯了。
祁子嘉扶起李琳芯,轻声问:「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李琳芯摇摇头正要说话,祁奂晨的冷嘲热讽又传来。
「祁子嘉,反正你也是个杂种,你干脆娶了这个女人收她的杂种当儿子,一家子杂种,多么的合称——啊啊啊——」正大放厥词的祁奂晨突然跌坐在地毯上,抱着腿打起滚来,哀嚎阵阵。
仔细一看,他的左腿血流如注,很快就洇湿了地毯。
祁子嘉侧脸,就见林皓举着那把消音手枪,冷冷的看着楼下痛不欲生的祁奂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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