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娜小姐,伊恩先生,蔷花庇佑。”女巫直接表示来意,“塞亚大人不在吗?”
“哥哥出去了,可能要过段时间回来。”艾娜比了个上楼的手势,“要换个地方谈吗?”女巫点点头。
保密措施自然交给来的一行人,伊恩站到窗边警戒,艾娜居中接待,盖亚隐匿在她的头发里面。他们在塞亚眼里还是“幼崽”,却是扎扎实实,从血里走出来的战士。
女巫们也明白,艾娜和伊恩在五朔节那天有非常出众的表现。
“有什么能为你们做的?”
艾娜不意外她们不报名字,女巫的真名和出生是不能透露的,这和她们的施法规则有关。
不过为了谈话方便,为首的女巫说了个教名:“你们称呼我珊德拉就行,有个不情之请,如果为难的话,两位可以拒绝。”少年少女点头。
“我们历来和冰岛法师协会有一段只能以血洗血的纠葛。”珊德拉简要叙述了堇花联邦的建国史,艾娜和伊恩已经知道了,不过他们由此听出珊德拉没有夸大,很诚意地交代了来龙去脉。
“如今我们群龙无首,决意奉克拉姆陛下为尊,只是我们这些外围的臣民,即使教皇陛下有心,也无力照顾。”珊德拉实际地道,“我们得到了他的友情,十分感激,眼下有个记挂在雾塔成员心头的事,已故的茱丽亚夫人也对此憾恨不已,就是……我们的西瑞亚夫人,圣骸一直在法师协会。”
艾娜三人大吃一惊:原来还有这种事!
珊德拉银牙轻咬,显然这根刺扎在堇花联邦人的肉里,真的痛到了根骨。
“以前每一任协会长上门挑衅,没少拿这件事侮辱茱丽亚夫人,现在也不用说了。”珊德拉期盼地望着对方,“我冒昧请托,二位可否以堇花联邦使者的身份前往冰岛,以礼请他们交还?”
艾娜和伊恩明白她的意思,这种事,雾塔自己上门讨肯定屈辱万分,而且冰岛法师一直对雾塔女巫冠以蔑称,更是难以消受。而艾娜和伊恩上头有塞亚,塞亚的身份则大大不简单——教皇的恋人。别说冰岛已无过去的气焰,哪怕以前的冰岛,都免不了掂量掂量。
只是,用克拉姆的名头插手国与国的恩怨,让两人心生犹豫。虽然他们本来就要去冰岛,这还方便了他们……
“当然,我们不会让二位白白辛苦一趟。”看出他们的迟疑,珊德拉向身后的伙伴征询了意见,道,“雾塔没有什么珍贵的礼物,但是对星座法术也颇有心得,艾娜小姐应该听说过,《七秘圣典》,记载星座法术的珍本。另外,拜罗切斯特大人和茱丽亚夫人的关系,我们有一本记录了少许曲径神术原理的《纳克特抄本》,还有一枚真正有神力的奈亚托鲁陶片。如果二位有意完成此事,无论成功与否,都一并给你们。”
艾娜不禁心动,这报酬委实丰厚,不过她还是保持了理智。
“是这样的。”她展开手,“我们目前和哥哥分开,想等他回来再做决定。”
珊德拉等人巴不得他们和塞亚一起去,立刻点头。
女巫们走后没多久,两人正想下去吃饭,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
“哥哥!”艾娜欢叫一声,却发觉他是投影。
塞亚笑了笑:“抱歉,星云帝国的事有些麻烦,你们先去冰岛,我回头和你们会合。”
和之前的吩咐不同,两人有点疑惑,艾娜偷偷把手放在《血脉之书》上,传来的波动消除了她的疑虑。
“好的,哥哥。”金发少女信任地道,“你尽管放心,帮克拉姆摆平这件事。”
塞亚点点头,消失了身影。
归一会——
黑色的城堡以礁石为基孤悬于海上,只有一道凌空架设的云桥与之连接,隐没在红海永不停息的涛声和压低的层云之间。
城堡内却是另一番景象,独属于大主教的楼层,温暖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镶嵌的穹顶,投射到静思祭台上,用柔和的笔触描绘出一张沉睡的俊朗容颜,和他身边美得惊心动魄的银发男子。
将黑发青年轻轻放回雪白的祭台上,罗切斯特若有所思。
“你还真是狠心,自己的身体都能决定抛下。”
可是,你怎么会拥有这种能力……灵魂离体?
大主教已经确定,这不是简单的意识分割或精神外放,因为心灵之锁没有断裂。
这是安塔隆独有的能力,你用炼金术模仿了吗?不,还是说安塔隆……
罗切斯特脑中雷光隐隐,震响了一个令他惊骇的猜测,思忖片刻,厉声道:“托德,传令下去,派拉利玛武者和弥娜丽手下的法师去死亡君主的领地,无论付出多少牺牲,都要进入自由之章,调查清楚死亡君主的长相!”
托德一怔,他知道这个名字,自由之章,死灵君王安塔隆的领土。长久以来被一层负能量障壁笼罩着,暗无天日,徘徊着那些被他变成幽灵的领民,连同他的亲人在内。那是只有死者的国度,没有活物可以侵犯,也没有人知道安塔隆性情大变,做出那种疯狂行为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不过,回过神后,托德立即凛遵。
大主教的命令是绝对的。
当罗切斯特拿到报告,抑不住双手的颤抖:这就是真相吗?
销毁了手上的资料,紫色的双眸静止在塞亚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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