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家里的公公又不是虎,又不会飞。”
可笑桑琼闯荡江湖,竟被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扰晕了头,连连笑道:“不错!不错!的确怪我弄糊涂了,你的公公好好在家,我找的人却住在村子那一端,大约不是一个人。”
一面笑着,一面扬手作别,策马而去。
小翠却没有继续往村中沽酒,遥见桑琼去远,突然抛了酒壶,一溜烟奔回农庄,直入飞虎辛东卧室,气急败坏叫道:“公公!怪事啦!出了怪事啦!”
飞虎辛东骇然一惊,忙问:“什么怪事?小翠儿,慢慢地说。”
小翠便把途遇桑琼的经过详细回述一遍、又道:“公公,你明明坐在家里,那骑马的书生怎说在村中找到你,并且跟你一起喝酒,他会不会是见到鬼了?”
飞虎辛东听得浑身一震,凝思片刻,沉声问道:“你三公公回来过没有?”
小翠摇头道:“没有啊!”
飞虎辛东脸色微变,霍地站起身来,、吩咐道:“小翠儿,去告诉你爹,就说我有事出去一趟,晚饭不用等我了。”
小翠惊呼道:“公公,你——”
飞虎辛东大袖一拂,径自从枕下抽出一条软鞭系在腰上,身形一晃,人已掠出屋外。
辛东不愧“飞虎”之誉,展步如飞虎,顷刻越过田埂,顺着小路直入村子,待他赶到金钱豹辛化住处,果然听说辛伦午间曾带回来一位儒衫少年,饭后,那少年先行离去,辛伦也接着乘马抄近路飞驰离家,向神机堡方向去了。
飞虎辛东大骂不已,匆匆又赶往龙溪。
龙溪市面不大,辛东又是本地人,向茶馆中略一打听,很容易就获悉桑琼是清晨抵达龙溪,曾去过神机堡,现在投宿西街一家“清风客栈”中。
辛东不禁纳闷,他既不知桑琼是何身分,更不知道与神机堡是友是敌?怎会知道“飞虎辛东”四字名号?来意如何?以及他跟金钱豹辛伦谈了些什么?
不过,辛东久走江湖,为人十分谨慎,暗自盘算,觉得桑琼多半是神机堡的对头,龙溪街上随处都有西堡密探,自己决不能贸然去客栈寻他。于是,缓步踱进“清风客栈”对街一家茶馆,叫了一壶茶,几碟瓜子,守株而待。
傍晚时分,桑琼从客栈里缓步外出,匆匆走进街口一家专卖渔民用具的商店,停约半盏热茶光景,又空着手离开商店,走向一座酒楼。
飞虎辛东冷眼旁观,果然发现两名汉子也尾随进人酒楼,心里暗暗一笑,翻起衣领却大步向那商店走去。
那商店老板姓孙,与飞虎辛东原属旧识,一见之下,连忙含笑招呼道:“辛大爷,好久不见了,一向纳福?”
辛东笑道:“纳什么福!日子越来越艰难,最近跟一个朋友合买了几条船,准备在江里捞点鱼,贴补些用度。”
孙老板喜道:“那敢情好,今后船上需用什么?辛大爷可要多照顾小店呀!”
飞虎辛东道:“谁说不是,我正要添几件用具,刚才去清风客栈找那位出资合伙的股东商议,偏偏他已经上街来了,竟没有遇见,所以顺道来坐坐。”
孙老板听说主顾上门,自是巴结,连忙搬椅子奉茶,藉机攀谈问道:“辛大爷那位合股的朋友,大约是久走川江的内行人吧?”
飞虎辛东笑着摇摇头道:“你猜错了,他是个外地人,年纪还很轻,这次是初次人川,家里很有几个钱,天生的公子哥儿,不会做生意,是他父亲与我相识,特意叫他来跟着我磨练磨练。”
孙老板沉吟了一下,道:“一个外地少年公子,住在清风客栈?是不是怪斯文的,姓桑?”
飞虎辛东故作惊诧道:“一点也不错,孙老板见过他?”
孙老板得意地笑了起来,道:“说起来真是太巧了,辛大爷那位贵友桑公子,刚从小店离去,也是来照顾小店生意的……”
飞虎辛东讶道:“当真?我正在寻他哩,他买了些什么用具?”
孙老板咯咯笑道:“那位桑公子真有趣,仅仅挑了一套水靠,叫包好替他送到客栈里去,一此刻大约是去用饭了。”
飞虎辛东摇头晒道:“究竟是年青小孩子,驾船捕鱼,自有水手,他要水靠作什么用?”
孙老板道:“说的是呀,刚才伙计们还问他买水靠作何用途,你猜他怎么说?他笑了笑、道:‘好玩嘛!’这位公子真是童心未@。”
飞虎辛东顺口谈笑几句,手一伸,道:“把东西交给我好了,我还要去店里等他,省却伙计们再跑一趟。”一
孙老板毫未怀疑,忙叫伙计把包好的水靠取来,双手递给了飞虎辛东,还亲自送到店门外,连声称谢不止。
飞虎辛东挟着包裹,径返“清风客栈”,对客店里伙计理直气壮道:“桑公子住哪一间房?麻烦把房门开一下,这是他新购的衣物,吩咐送来店里等着试身……”
店里伙计正忙,无暇盘问,挥手道:“后院靠右手第一间客房,门开着,你自己去等候吧!”
飞虎辛东刚转身走向后院,店外接着又进来一高一矮两个人,只听那高个儿沉声问道:
“喂!眯计,有一位姓桑的公子住哪一间房?”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