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尊,尊上,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花千骨抓着被子一骨碌爬到床角,睁大眼睛惊诧又诡异地望着床前站的人,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不是病好了要去葵班上课吗,轻水怎么没叫她起床?还有糖宝,不会又被子蒙过头睡成猪了吧……
“完了完了,要被清流打手板了。”花千骨哭丧着一张脸,已经可以想象戒尺打下来的悲催画面了。
白子画一头雾水,以为她烧糊涂了,走近了伸出手想去安慰:“小骨。”
花千骨只觉得面前人的手好看得过分,要不是自己只是个普通弟子,她都想膜拜神明一样抓着握握了。
在心里第N次告诫自己不能冲撞不能冒犯后,她突然大喊了一声“尊上”,倒把白子画吓了一跳。
“小骨,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儿不舒服?”
白子画不解她激动的反应,几次想去碰她,都被女孩躲了,她看他的眼神尊敬中又带着小心翼翼,好像怕极了他碰到她。
白子画不知她是怕自己身份低微,冲撞了他。
花千骨觉得自己一定还在做梦,不然尊贵无匹,日理万机的尊上大人怎么会来看她这个小弟子呢,眼神和声音还这么温柔。嗯,这一定是梦,疼一疼就能立马醒了。
花千骨当机立断,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疼得她呲牙咧嘴,红印子都起来了。
白子画一下瞬移过来抓住她的手,疼惜又责怪:“你傻了吗?打自己这么狠。”
他手中运起仙力,想帮她把红印消了,花千骨却被吓得不轻,一个劲地摆手说不,泥鳅一样从他身边钻过去,从床上跳到地下,却赫然发现不是她住的房间,脚下软绵绵暖乎乎的,家具摆设样样雅致精美。
这……
她不会……误闯了……尊上……的房间吧……
花千骨彻底脑袋宕机,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咽了两口口水,转身扬起自认为最美最可爱的笑脸,在白子画疑惑又诡异至极的目光中突然弯腰一拜,嘭一声跪下。
白子画惊得瞳孔都放大了下。
花千骨还在自救:“尊上饶命,弟子知错了!弟子不是故意的!”
弟子?白子画蹙眉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儿,终于明白这一次小骨口中的“尊上”不再是噎他的话了。
但小骨为何自称“弟子”?又这么恭敬疏离地对他?
虽有疑惑,他仍立马过去将人扶起,花千骨想婉拒,却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硬托着她起身,直到面对面,她身体都是僵硬的。
大眼瞪小眼,花千骨只觉来自尊上的美貌冲击实在太盛了,她一个小小弟子,再看下去鼻血就要狂喷成河了。
她捂着鼻子窘迫地低头,却被另一只大手强势抬起,白子画掰着她的脑袋仔细观察,试图找出小骨反常的原因。
是装的,还是真的烧糊涂了?可他明明很及时地为她退了烧,按理该好了才对。
花千骨一动不敢动,无处安放的眼睛只能向前看到男人叠得整整齐齐的衣领,脖子往上的位置有三排雕着白鹤展翅的精美小银扣,衣领边上还勾着很窄很隐秘的奢华银线。
她看着看着,视线不自觉扫过男人的整个上半身,从胸前的银色流苏到腰间的同色宽腰带,整件衣服穿在他身上简直就是锦上添花,宽肩窄腰的顶级身材更不用说了。
天哪,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种甜蜜又痛苦的煎熬,她真的好想去上课,好想轻水,好想清流仙导,就算因为迟到被打一顿也好过面对面承受来自掌门大人的恐怖威压啊……
呜呜呜,太痛苦了。
女孩丰富多变的小表情全部落入白子画眼中,他心念一动,试探着问:“你这么着急离开这儿,是想做什么?”
花千骨哪敢不回答,当下恭恭敬敬道:“回尊上,弟子睡觉不小心忘了时辰,再不去上课,会被仙导狠狠惩罚的。”
她独属于成人的柔美嗓音说着委屈巴巴的话,白子画竟觉得像在撒娇,配合这幅委屈无助又泫然欲泣的表情,真是让人心疼得紧。
小骨说要去上课,还说会被仙导罚,莫非因为这场高烧,她的记忆卡在了当年初上长留学艺的时候?
这可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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