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尉澹以散心的名义,强行带着凌萱去了苏黎世。那里有一家以治疗神经损伤着称的医院,不过他们很快就坐上了回国的航班。
“你未婚妻的手没有问题,无论是骨折恢复,还是修复受损的神经,手术效果都很成功!至于她现在手无法用力的问题,建议你带她看看心理科!”几天的颠簸,凌萱在起飞没多久,睡着了。尉澹回忆着那位医生的话。
尉澹看着怀里的人,这几天旅途颠簸,她吃不下,睡不好,人又瘦了一些。尉澹没有告诉凌萱,医生最后建议看心理科的话,担心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回到家后,尉澹在凌萱的公寓住了两天,之后缠着她,硬是让她答应跟着自己住到逸城北苑去。
不过,住进逸城北苑后,或许是有了尉澹的陪伴,一开始凌萱的状态好了很多,吃东西和睡眠也好了一些。不过每次复健后,情绪都很不好,会对着尉澹各种发脾气。
尉澹都是耐心地哄着她,直到情绪平复。可他始终说不出带凌萱去看心理医院,或许是内心不愿意承认,可更多的是怕凌萱受不了。
晚上,尉澹陪着凌萱,等她睡着后,去书房查阅一些康复训练的资料。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声杯子摔碎的声音,尉澹快速起身出去查看。
他走到厨房门口时,看到凌萱正要伸手去拿玻璃碎片。
不等凌萱碰到碎片,就已经被人拉起来,后退了几步。
“你在干什么?”尉澹的表情和语气里,有些生气,更多的是担心。
凌萱看着自己的右手,“尉澹,我刚才好像拿起杯子了,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我真的拿起来了,真的!”
尉澹没有回应她的问题,而是急躁地质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刚才有些饿了,就想热杯牛奶,”凌萱有些兴奋:我去端牛奶的时候,是真的端起来了,可能因为杯子太烫了,我才松手的,是不是我的手好了,我再试试!”
尉澹阻止了她,“再想要什么,就叫我,刚才多危险,扎到烫到怎么办?”
可凌萱根本不理他,而是直接走向餐桌,用左手倒了杯水,接着用右手去拿。试了好几次,没有变化,右手依然用不上力。
凌萱急躁起来,不停地想要去拿起那只杯子,“明明可以的,刚才明明可以的。”
尉澹过去抱住她,安抚着道:“好了,慢慢来,不着急!”
“你不相信,是不是?”凌萱哭着看向他。“你不相信我刚才拿起来了,对不对?”
这段时间,尉澹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地这样无理取闹,不过每次尉澹都有足够的耐心。
“相信!我相信!”尉澹轻抚着她的头发,试图让凌萱的情绪稳定下来。
凌萱将脸埋进他的胸前,哽咽着:“我知道,其实你不信,你从来都不相信我!”
尉澹无奈,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保证,才能让凌萱知道,自己信她。
凌萱没有在说话,推开尉澹自己回了卧室。即使尉澹重新给她热了牛奶,她也已经没了胃口。躺在床上,背对着尉澹,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尉澹没有离开,而是坐在身边陪着她,直到凌萱睡着了。
尉澹走出卧室,去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拿出手机。
“喂!”尉澹拨通了钟琰的电话。
钟琰:“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尉澹:“情况不好,能帮忙约一下你妈妈的门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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